沈淮庭自嘲著,也舉杯輕抿一口茶水。

“你可不是賤命,還不是因為你厲害他們忌憚嘛!”

“我看啊還是讓他們再忙一些吧!”

“靜王府中有些有趣的東西,讓他們去查一查吧!”

虞聲晚搖搖頭,還不是因為給他們的威脅太大了嗎?

其實也能理解,這樣一個人每天在自己麵前晃悠誰受得了呢?

“都聽王妃的。”沈淮庭點點頭。

巫蠱之術這個他早就已經查好了,現在隻差一個時間。

不過這會兒拿到朝堂上去玩一玩也正好,讓他們歇一歇心思。

隻是一日,榮王就將靜王告上了金鑾殿。

“父皇,兒臣在三哥府中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您請看!”

說著榮王將東西呈了上去,又瞥了一眼靜王。

沈淮庭看著爭吵中的兩人,又向後退了兩步。

接下來的朝堂可就交給他們父子三人了,他可要美美隱身了。

震怒之下的皇帝,看著那被針紮著的小人,青筋暴漲。

“你……你這個賤人!”

“老七你敢冤枉我!父皇聖明兒臣定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啊!”

沈淮庭看著他們,勾了勾唇。

華王見他們這模樣,也向後退了兩步。

這事情可和他沒有關係,絕不能牽扯到自己。

金鑾殿先是吵架的菜市場,又過了一會兒就變成了太醫們常駐的地方。

每個太醫的臉色都難看得像是死了娘一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流著,嘴裏也在碎碎念著祈禱著皇帝的平安。

“你們都退下吧,往後三日一早朝吧!”皇帝不停咳嗽著,原本虛弱的身體在經過今日這一頓氣之後也變得更加虛弱。

就是說話的聲音也輕了,眼神也有些渙散。

沈淮庭等人點點頭,也不再管金鑾殿上的幾人,徑直離去。

退朝後的他也沒了去點卯的心思,便回了府。

“靜王被廢沒?”虞聲晚見著他回來連忙問著。

沈淮庭搖搖頭,神情凝重。

“沒有,隻是被罰了半年的俸祿。”

【老頭現在這麼能忍了?那以前的肅王豈不是虧死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就這樣詛咒他死,他還能忍。

沈淮庭也沉默了,這樣看來肅王真的是慘。

“算了,接下來他們幾個應該沒有心思搞你了。”

榮王搞了靜王,靜王要是不反擊那就是一個傻子。

“還需要給他們添油加醋一下,武安伯的證據我也收集到了,遲些就送到靜王手中。”

再砍掉榮王的一隻手,這樣他們才能打得更狠一些。

“讓他們鷸蚌相爭我們漁翁得利吧。”虞聲晚點點頭,這樣他們才有喘息的機會。

武安伯的消息隻是剛送上去,靜王就迫不及待地將東西給了皇帝。

本就虛弱的皇帝,看著這接二連三的消息眼前一花。

“你們一個個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死啊!”

“武安伯府抄了吧,人先關起來。”他捏了捏額頭,隨口吩咐著。

“父皇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