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飛的黃符紙鶴似乎有了目標，不再是高空盤旋。
浮空高度降低，浮在一人身前。
那人麵色慘白，腳步不停後退，直至貼身院牆，無路可退，其餘十幾人似乎是鬆了口氣，離開那人更遠了些。
趙瘸子當即就要提劍上前，不料紙鶴隻是浮停片刻就飛到離那人不遠處的老頭身前。
趙瘸子眉頭皺起，止住動作。
院裏屍氣散了些，不至於讓紙鶴還像無頭蒼蠅，可幾人都沾染上了屍氣。
黃符紙鶴在眾人麵前停留又飛走，搞得他們心裏一上一下的，惶恐不已。
他們雖然搞不明白黃紙折成的紙鶴為什麼會飛，但現在那已經不重要了，都看出來隻要紙鶴最後落在誰身上誰鐵定要倒黴，不由心跟著紙鶴停飛打顫。
紙鶴飛過一個人，趙瘸子就側開身，讓出個能讓人出院的縫隙。
“紙鶴已經飛過的人，趕快走。”
瞬間，就有幾人腳也不覺得軟了，從地上跳起，嗷嗷叫著衝出院子，快得不可思議，沒一點七老八十的樣子。
幾人在院裏每一秒都感覺是煎熬，趙瘸子的威脅就算了，好歹是個活人，地上躺著死相詭異的趙老頭，還有陣陣冷風讓幾人感覺後背一直涼颼颼的，要不是還有人作伴，怕是真熬不住。
七老八十的人還要遭這罪。
剩下幾人呼吸粗重，緊張不已，一邊期盼這紙鶴快飛些，一邊又擔憂紙鶴停在身前就不走。
沒一會院裏人就跑了個差不多，看著最後一人跑出院子，隻剩下趙無憂還在那站著。
難不成眼球已經跑了，還是自己法術出了問題。
趙瘸子暗想，不可能是法術的問題，或許是眼球真跑了，還是有遮掩氣息的法子。
難不成一個眼球也有靈智，趙瘸子想不明白，真是件麻煩到姥姥家的事。
“小侄，你看現在怎麼辦？”
趙無憂走到屍體邊，愁眉不展，不得不說，身為族長，他還是有一定膽魄的，其餘人都被幾句話，一個死人嚇得抱頭鼠竄，一個七十多的老頭還能以身作則。
“明天和家人商量一下，找個地方埋了吧！”趙瘸子隨口說道，預要收回又開始亂飛的黃符紙鶴。
“還有，趙三金，三叔伯也死了。”
死了人，他也不想看到，隻是實在沒辦法，還好死的兩人離壽終正寢不遠，這兩份因果並不算重。
“啥！三金也死了，你咋知道的！”趙無憂詫異，一晚上村裏連死兩人，這種事他當上族長村裏就沒發生過，這還是頭一次。
趙瘸子道：“被嚇死的。”
趙無憂感覺渾身不自在，心裏發毛，但還是忍不住好奇詢問。
“他們到底見到了啥？村裏到底進了啥？”
趙瘸子道：“眼球，會飛的眼球。”
趙無憂更疑惑，“沒明白，可以講清楚些嗎？”
趙瘸子隨口回答著趙無憂的提問，畢竟是族長，他也有權知道這些，能不能理解就不是他的事。
就在趙瘸子要抓住紙鶴的時候，紙鶴勢頭一轉，讓他抓了個空。
趙瘸子反應很快。
“有問題，族長，快出去。”
趙無憂被嚇了一跳，連忙走出院子，站在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