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一樣?”宋瑤枝問。

岑䘝沒答話。

宋瑤枝心中格外好奇,她又問:“有哪裏不一樣?你是覺得岑總就是你嗎?”

“我從來沒覺得他是我。”岑䘝否認。

宋瑤枝還想再問, 岑䘝摟著她的腰,俯身就去親她,一邊親一邊含糊著說:“不準問了,我以後都不會再放手。”

宋瑤枝被他親得暈暈乎乎,她慢半拍地想到,當時岑䘝會教岑總,是想成全她嗎?

幫她找個替身,也算是以另一種形式同她走至終老白首。

沈家的這場壽宴,宋瑤枝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始終認為成敗在此一舉,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實在可惜。

岑䘝對此頗有微詞,這並非是唯一之法,他厭惡沈堂,沈堂多看宋瑤枝一眼,他都想把沈堂眼睛給挖出來,再將他這個人剁了喂狗。

宋瑤枝戳戳岑䘝的臉道:“岑䘝,占有欲別這麼強。”

岑䘝說,“我不受控。”

宋瑤枝:“……”

沈大人壽宴當天,宋瑤枝帶著讓人準備好的壽禮同岑䘝一起去了沈府。

到了府門外,就在沈堂站在門口。

岑䘝始終緊握著宋瑤枝的手,在瞧見沈堂的時候,更是伸手攬住了宋瑤枝的腰,占有欲十足地將她帶到了自己懷裏。

可岑䘝這番行為壓根沒引起沈堂多看一眼,沈堂的視線在看到宋瑤枝的那一瞬間就移不開了。

他甚至上前一步激動道:“宋夫人,在下沈堂,前些日子你我見過的,宋夫人可還記得?”

宋瑤枝頷首,“沈公子卓爾不凡,妾身自然記得。”

沈堂因為宋瑤枝這句話激動得唇角一直沒下去過,他立刻讓宋瑤枝跟岑䘝進府。

府內男女分席而坐,岑䘝很是不滿。

沈堂又拉著岑䘝道:“宋兄之前不是同我提想要捐個官做做嗎?今日可是好機會,宋兄可別在今日黏著嫂嫂不放,咱們去做點正事。”

宋瑤枝看了岑䘝一眼。

岑䘝在心底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壓下脾氣,放宋瑤枝走了。

見宋瑤枝離開,沈堂臉上笑容更甚。

“宋兄,今日小弟定會為你引薦幾位你見都見不到的大人物。”

“是嗎?”岑䘝看向沈堂道,“若此事成了,宋某定不會忘記沈公子的提攜之恩。”

“好說好說!”

宋瑤枝到了女客的席位上,便同一眾貴女夫人交談甚歡。

這種場合於她而言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隻是席麵開始了好一會兒宋瑤枝都沒看見岑䘝的人影,也不知道他那邊進展如何。

但她也不是很擔心,今夜這沈府外麵早就埋伏好了眾多暗衛,便是一隻蒼蠅都放不出去。

席麵快進入尾聲時,有婢女上前來同宋瑤枝道:“宋夫人,宋公子喝多了,公子讓奴婢過來請夫人過去看一眼。”

宋瑤枝愣了下,隨即頷首道好。

她跟著那個婢女起身離席,婢女帶著她從前院繞到後院,最終在一間廂房門口停下,抬手叩響房門。

“公子,宋夫人來了。”

裏麵立刻有人過來開了門。

是沈堂。

宋瑤枝看向沈堂道:“沈公子好,敢問我夫君呢?”她往屋內看了一眼。

沈堂笑著同宋瑤枝道:“就在屋內,宋夫人請進。”

宋瑤枝遲疑片刻,才頷首走進房內。

她在房內並未看見岑䘝,她又轉身問沈堂,“沈公子,我夫君他人呢?”

“宋夫人的夫君,此刻可是正在跟杏陽樓的花魁娘子顛倒龍鳳呢。哪裏還顧得上你啊。”沈堂道。

宋瑤枝一怔,她看向沈堂,“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她眼神冷冽,同平時溫婉的樣子全然不一樣,沈堂當時都愣了下,可片刻後沈堂更覺興奮。

“原來宋夫人還有這樣一麵,真叫人驚喜。”沈堂笑著道,“隻是在下當真沒跟夫人開玩笑,宋兄日日都去杏陽樓難道是跟我一個大男人喝酒嗎?他為的可是跟花魁娘子曉蝶姑娘夜夜笙歌。宋夫人雖也是傾國傾城,可那曉蝶姑娘也不差啊,甚至與當年的淑妃娘娘還有幾分相似。”

沈堂嘖了聲,“宋兄見到曉蝶姑娘第一眼就走不動道了。”

宋瑤枝皺眉:“淑妃娘娘?”

沈堂點頭:“是啊。咱們這兒的人都叫她小淑妃。”

宋瑤枝神色愈發冷淡下來,“是麼。”

“宋夫人也別太過心灰意冷,男人麼,都這樣。等在外麵玩膩了,自然就要回家了。”沈堂自以為很體貼地勸慰。

宋瑤枝沒理會他這句話,隻問他:“那沈公子現在叫我來這裏幹什麼?”

沈堂感覺到宋瑤枝越發潑辣起來,他一邊覺得不適應,一邊又覺得刺激,他笑道:“宋夫人,在下叫人帶你到這裏,乃是因為今夜宋兄已經將你送給在下了。”

宋瑤枝看他:“他把我送給你?”

沈堂點頭:“是啊。”

“你給他許諾了什麼?他能把我送給你?”宋瑤枝冷嗤一聲。

沈堂因為她的看輕而不悅道:“宋夫人也別太看不起在下,在下替宋兄在朝堂之上謀個一官半職這是很容易的事。”

他挑起眉,“宋夫人應該也明白吧,官位對於宋兄這樣的商賈之子來說,自是要比一個小女子要重要得多。”

宋瑤枝冷笑了聲。

沈堂以為她是在為岑䘝將她送人這件事而氣憤難過,便做出心疼的神色看著宋瑤枝勸慰道:“宋夫人莫要太難過了,在下自小就見不得美人落淚,今夜,在下一定會好好疼愛宋夫人,叫宋夫人嚐過一次便忘不掉。”

他說罷伸手就往宋瑤枝身上撲。

宋瑤枝側身躲了下,她笑著看向沈堂,“沈公子,在這之前,我能做一件事嗎?”

沈堂有些不悅,但在看到宋瑤枝笑臉的時候那點不悅瞬間化為雲煙。

他道:“當然,除了離開這間房間,宋夫人想做什麼都行。”

宋瑤枝頷首,她將掛在脖子上的銀哨掏出來放在唇邊吹響。

哨音尖鳴聲穿透房間。

沈堂詫異地看著她手上的哨子,問:“這是什麼?”

宋瑤枝道:“哦,要你命的東西。”

沈堂還沒來得及反應,三四個黑衣人就破窗而入,瞬間就將沈堂撲倒在地。

“捂住他的嘴,別讓他出聲。也別弄死了,留著他的命。”宋瑤枝發號施令。

黑衣人立刻就用布堵住了沈堂的嘴,又將他五花大綁。

沈堂瞪大眼睛努力地想發出聲音,可隻能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將沈堂按倒之後,宋瑤枝便坐在屋內的椅子上等岑䘝來。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房門才被一腳踹開。

岑䘝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神色慌張地去看宋瑤枝,“枝枝,沒事吧?”

宋瑤枝看他,冷聲道:“沒事。”

岑䘝抬手想摸宋瑤枝的臉,卻被宋瑤枝躲開,宋瑤枝問,“你去哪了?”

岑䘝一怔,他出聲道:“我剛剛帶人將沈全等人全綁了,又去拿了這次沈全壽宴的禮單。”

禮單上的人他會一個一個的查。

宋瑤枝道:“沒去找你的小淑妃?”

岑䘝神色一頓,他當即明白了一定是沈堂這個狗東西亂說話。

他轉身一腳就踹在沈堂胸口上,沈堂被踹得倒在地上,想喊痛卻礙於嘴裏塞了布喊不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岑䘝又一腳踹在沈堂腿上。

宋瑤枝看著一身暴戾的岑䘝飄飄然道:“將人打死了,剛好就毀屍滅跡了是吧。”

岑䘝動作一頓,他回頭看向宋瑤枝辯解道:“枝枝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