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靜悄悄的流逝,當莫逸遙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周圍已不見了高大的古樹,也沒有了碧綠的草地和綠色的薄霧,隻有一間吊著圓燈的木屋,潔白的杯子改在莫逸遙的身上,而陸雪兒則是趴在床邊沉沉的睡著。莫逸遙想想就知道,陸雪兒一定是擔心自己的不行,肯定又是沒日沒夜的陪在自己的床邊。莫逸遙微微笑著伸出手想要摸摸陸雪兒的長發,可是剛一動手臂,胸口就傳來了一陣巨疼這不免的讓莫逸遙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就是微不可查的聲音卻驚醒了熟睡中的陸雪兒。陸雪兒猛地抬起頭看著眼睛睜得老大的莫逸遙愣了半餉,然後猛地趴在莫逸遙的懷裏嚎啕大哭。
“你這個該死的笨蛋,你為什麼老師要人家擔心你。”陸雪兒一邊哭訴一邊揮舞著小手打著莫逸遙的胸口。雖然莫逸遙的胸口傷口處傳來了陣陣的劇痛,可是莫逸遙並沒有阻止陸雪兒。可是不管莫逸遙多麼的不在乎傷口的疼痛,可是依然是滿頭的汗水。陸雪兒哭累了緩緩的抬起頭看見莫逸遙一頭的汗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是捶打了莫逸遙。陸雪兒趕緊掀開被子一看,本來包紮的好好的潔白的繃帶都被紅色的鮮血滲透了。陸雪兒趕忙釋放了一個自己治療術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莫逸遙房間裏的騷動自然將旁邊房間中的慕容真,錢啟天,刑天海給驚動了。三人衝進房間看到清醒過來的莫逸遙也是愣了半天,刑天海第一個跑到床邊狠狠的抱起了莫逸遙:“哈,我就知道你小子福大命大,不會丟下我們兄弟的。”
陸雪兒看著刑天海野蠻的樣子皺著眉頭大聲說道:“你還不逸遙給我放開,他的傷還沒好呢。”
刑天海這才看到莫逸遙略微有些痛苦的表情,雖然莫逸遙已經極力的控製了,可是刑天海自然知道自己有點兒激動了,這才放開莫逸遙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我有點兒激動。”
莫逸遙看著夥伴們輕聲說道:“奇怪,難道那是一個夢?”
莫逸遙的聲音很低很低,以至於就在旁邊的陸雪兒都沒聽清,陸雪兒問道:“啊?你剛才說什麼?”
莫逸遙趕忙笑著說道:“沒,沒什麼。”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莫逸遙的心裏卻還是想著:什麼情況啊?難道真的隻是一個夢?
“行了,既然你好些了,那麼就先好好休息一晚,過些天我們直接回去。”慕容真也是輕輕的說道。
莫逸遙自然不知道自己昏迷的多久問道:“回去?回哪裏?”
錢啟天解釋說:“兄弟,你這一睡就是三個多月啊。部落那邊已經對我們發動了戰爭。我們自然回去幫忙咯。”
莫逸遙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居然三個多月了。”
慕容真笑著說道:“逸遙,這三個多月可是陸雪兒一直在照顧你哦,還給你洗澡呢!”說著便笑著走了出去。刑天海和錢啟天也是偷笑著走了。
莫逸遙尷尬的笑著看了看陸雪兒:“你……”
陸雪兒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直視莫逸遙的目光。莫逸遙知道慕容真說的是真的了。莫逸遙尷尬的撓了撓頭剛想說什麼,陸雪兒突然紅著臉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時候還喊道:“你先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陸雪兒,莫逸遙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便沉靜心神,慢慢的計入了修煉的狀態。莫逸遙看著麵前節點多的可怕,脈絡錯綜複雜的小人苦笑著說:“那到底是不是夢啊,怎麼我的筋脈成這樣了?難道三個天賦的筋脈融合了?這是什麼情況啊!”莫逸遙自然不明所以,別說他一個剛剛踏出冒險街不久的毛頭小子,就算很多資曆老的,閱曆豐富的冒險者也不會明白的。除非是某些特殊的地方。比如冒險公會,比如職業聖殿,再比如有些曆史悠久的家族。隻有這些地方會存有曆史悠久的書籍,說不定其中就會有莫逸遙想要找到的答案,不過現在莫逸遙是不會知道了。
莫逸遙慢慢的從修煉中走出,然後苦著臉看著窗外玩玩的月牙說:“我是還在做夢?還是已經從夢裏醒來?”莫逸遙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順其自然吧。”說著莫逸遙看了看胸口的傷口說道:“真是萬幸,居然沒傷到心肺,還好隻是一般的貫穿傷。”說著莫逸遙的手上也亮起了濃鬱的金光,隻見金光從莫逸遙的手中直接飛到了傷口處,將傷口完全包裹了起來,莫逸遙隻感覺一陣暖洋洋的舒適感,然後傷口就傳來了一陣又麻又癢的感覺,好不難受,莫逸遙恨不得立刻拆開繃帶伸手去撓,可是莫逸遙知道,這正是傷口複合的表現。
夜色匆匆的離去,新的一天,新的旅途也將又一次開始,冒險的道路崎嶇而坎坷,說不定會因為一塊小小的石頭而被絆倒,說不定一個小小的水溝就會斷送性命,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隻有團隊才能將力量發揮到最大。就好比蜜蜂和螞蟻一樣,單一的個體基本上隻能為人魚肉,但是一旦他們成為一個團體,就算是強壯的巨熊也不會輕易的去招惹,這就是團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