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司製一邊說，一邊望了望莫久揚。
莫久揚這下可慌了，“不不不……不是我……”
羅司製見這樣，也笑出了聲。
“我說的可不是要我哥進宮哦！”
“那是？……”
“我哥可以教啊！我們可以將手藝教給那些想要學手藝的女子，你們每年都有到齡的女官返鄉，不停的有崗位的空缺，這樣你們可以直接到我們這兒來選合適的女子，選回去直接補上用就行了，這樣你們不就省下那一部分培養而又最後用不上的人的開支了！”
羅司製遲疑了一下，想了想。
“你怎麼肯定，我就能從你那兒選得到合適的人！我怎知你那邊都是些怎樣的人！”
“羅司製是見過世麵的大人物，不瞞您說，我安歡顏雖年紀不大，但是也經曆過人情冷暖！我雖然不像我哥那樣，有一門過硬的本事，但是，我自認為也巾幗不讓須眉，我真在謀劃開一個女子學社，讓那些窮苦人家的女子，能夠學一點本領，為自己謀一條生路，擺脫那依附於人的一輩子！”
安歡顏此話一出，這才是讓羅子嫻大為所驚！羅司製看到安歡顏有板有眼的說出這些話，甚至不相信這些話是從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身體單薄、稚嫩無比的小姑娘口中蹦出來的！
“你是說，女子學社？”
羅司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覺得安歡顏有些狂妄自大！畢竟在那個時候，就算是有錢人家的女子，也隻能請先生上門教授技藝，就算是官宦人家的私塾，就算是女子入學，也是要與男子隔開分設的，開設女子學社，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姑娘，你年紀小，在這裏與我說大話，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這是在宮中，你可不要與他人亂說呀！”
“我沒有說大話，羅司製看這個便知……”安歡顏不緊不慢的喚連翹過來，連翹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荷包，從荷包裏拿出一張紙。
沒錯！這就是華興書院的張先生開的設學資格證。
當然徐沐之是知道安歡顏是有備而來的。
但是當羅司製看到安歡顏掏出的這張憑證後，明顯是覺得不可思議的！
“你有張書齊先生給的資質憑證？！”
看來安歡顏說的開辦女子學社並不是空穴來風的。 羅子嫻這才是真的驚呆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拿著憑證仔仔細細的看，過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
“這是真的？……”
“羅司製，您看看，如假包換！貨真價實！”安歡顏這下倒是十分誠懇的看著羅子嫻。
羅子嫻知道，華興書院張先生是連聖上都刮目相看的奇人，更是德高望重之人，出生名門世家不說，自身造詣匪淺，能夠得到這張憑證，那是基本比考個狀元都難。
顯然，在看到這之後，羅司製是神情大變的，她臉上眉頭緊皺，心中像打起了撥浪鼓，嘴唇哆哆嗦嗦的，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突然站了起來，似乎嘴唇在顫動，但又沒有吐出半個字，有種有話難言的感覺，好不容易從嘴中蹦出幾個字，卻又忽然中斷，似乎什麼事情，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