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母親在氣頭上,這場鬧成這樣唐綰玥心裏也不舒服,可也不能讓母親跟一個傻子計較,於是好言相勸。
唐母也知淩王神誌不清,縱然心裏不快也不好再發泄,跟傻子計較那是比傻子還傻!起身朝外走去。
“娘慢走!”趙鈺朝離去人喊道。
康安見了趕緊又勸說,奈何主子全不在意。
趙鈺心下樂翻天,驀然覺得當傻子也挺好,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不論言行對與否,人們都不能計較,真真肆意暢快!
“好吃!”越想越高興,大口大口吃著,全然不看身邊人喪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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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大街上,人聲鼎沸,川流不息。
“王爺,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不要,這裏這麼熱鬧,比王府好玩兒。”
唐綰玥白了他一眼。
也不嫌丟人!如今滿京城誰人不知道淩王已經傻了,不好好貓在家裏,還這麼出來招搖過市。
趙鈺攥著唐綰玥胳膊,大搖大擺走在街上,絲毫不避諱周圍人們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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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安寧長公主解了禁足,恰逢她生辰,皇帝將此事交托於皇後,在皇宮暢景園為之舉辦生辰宴。
架不住淩王胡攪蠻纏,唐綰玥也被強拉了來;同樣來的還有楊柳,安寧也特意將她請了來,見唐綰玥也在,楊柳並不奇怪,早探得二人成日混跡在一起。
生辰宴規模不大,但也精巧雅致,除帝後外,幾位親王、王妃,已嫁未嫁的公主都到了場。
皇帝雖對安寧心有不滿,可終究是自己妹妹,罰她禁足兩個月,也下了她顏麵,此番也借著這場生辰宴,為她找回些麵子。
安寧是個記仇的,心裏始終對皇帝有怨氣,再看向另一邊,那個曾給了她一巴掌的兄長,兩個哥哥所作所為著實讓她心寒。
不過饒是對淩王有怨,可自聽說他受傷損了心智後還是忍不住心疼。
一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個女人,安寧心裏對唐綰玥的怨氣又加深了一層。
皇帝還有政務要忙,酒過三巡後,擺駕禦書房,皇後繼續的主持著場麵。
皇帝一走,宴會氣氛輕快了些許,酒足飯飽之際,人們便在附近欣賞美景,閑暇玩樂。
趙鈺正拉著唐綰玥投壺,這時楊柳湊了過來,跟趙鈺主動攀談。
話不投機半句多,見對方無意與她說話,臉上掛不住的人將目光轉到唐綰玥身上。
隨口問了幾句淩王身體近況,便從侍女手中拿來一物。
“唐姑娘這些日子照顧王爺也是辛苦,瞧瞧,氣色也欠佳,我新得了一些桃花玉女粉,最是養顏助容,本欲獻給皇後娘娘,不過方才看娘娘氣色紅潤,就不錦上添花了,送給唐姑娘吧。”
唐綰玥接過,嘴上客氣了幾句。
趙鈺有些不耐煩,拉著身邊人找其他樂子去了。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楊柳一雙眼睛恨得通紅,又夾雜著點點得意,嘴裏不知念叨著什麼。
“王爺,聽康安說你先前打了長公主一巴掌,瞧著公主剛才一直對你冷淡,想來是心有芥蒂,不如趁這個機會跟她好好說說話。你是做哥哥的,動手打了妹妹,她心裏肯定委屈,對了。”
唐綰玥說著拿出那盒脂粉,“借花獻佛,把這個桃花玉女粉送她,也算王爺的一點心意。”
趙鈺點點頭,“我聽娘子的!”
安寧再生淩王氣,可到底是骨肉血親,尤其哥哥現在這個樣子,傻裏傻氣的讓人心疼,接過脂粉,陪他聊了幾句。
驢唇不對馬嘴的聊天兒讓安寧又氣又心酸,看向唐綰玥,氣兒不打一處來。
“都是你這個女人把王兄害成了這樣!皇兄怎得沒處死你!”
“不許說我娘子!”趙鈺一聲喊,將唐綰玥拉在身後,不滿得盯著安寧,“你是壞人,我們不理你了!”
說罷,拉著身邊人大步離開。
安寧氣的直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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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淩王府,洗漱後的趙鈺準備休息,卻見康安匆匆走了來。
“脂粉有問題?”
“是啊!”康安回道,“公主用過後沒多久,臉上就起了紅斑,又癢又疼,太醫診過後最終確定了是那盒桃花玉女粉有問題,說裏麵摻了讓皮膚潰爛的藥物!”
“脂粉是精心調製的,添加了不少稀有藥材,裏麵有幾味藥太醫都品不準,解鈴還須係鈴人,太醫說最好還是找到研製這脂粉之人,追其溯源,才好對症下藥給公主診治,事關緊急,公主隻能讓人深夜打擾。”
趙鈺心一沉,他自然知道那盒脂粉是出自楊柳,她通曉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