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戳中心思，林湘儀愈發無話反駁，急得眼淚快掉下來。
菁菁卻也不放過，“不然，都要嫁好姐妹曾經的丈夫了，林小姐若坦蕩，真拿我家小姐當朋友，難道不該主動跟我家小姐說說此事嗎，至今沒見登門，還不是心裏愧疚不好麵對對方。”
“閉嘴！”嬤嬤一個箭步擋在主子身前，怒瞪著菁菁，“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我們小姐跟你家主子互稱姐妹是看得起你們，別登鼻子上臉，還登門？市井門戶，配讓相府千金登門嗎！”
“立後乃國之大事，你個小丫頭懂什麼！輪到你在這兒叫囂，沒教養！相府千金豈是你能隨意指責的，別仗著主子關係就目中無人！”
李嬤嬤不住的罵罵咧咧，“什麼拆不拆散，搶不搶人的！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
“來呀，來呀，敢做還怕人說啊！”菁菁絲毫不懼對方。
嬤嬤脾氣也上來了，伸手要朝菁菁臉抓去。
“住手！”
突然，唐綰玥聲音響起。
聞聲，嬤嬤恨恨收回手，見自家小姐淚水在眼眶打轉，挺了挺胸膛，對著來人冷言道：
“唐小姐，論說你跟我家小姐是老相識了，我也說幾句，這手底下的丫鬟，還是得好好管教，大庭廣眾下切莫亂說話，否則丟的也是主子的臉。”
唐綰玥走到跟前，“我的人做錯事，要打要罵，自有我這個做主子的來，輪不到外人動手。”
嬤嬤還要準備說話，被林湘儀打斷，“行了，不要再說了。”
嬤嬤不解氣，斜睨著菁菁，“衝撞相府千金，我們小姐大度不計較就罷，可衝撞未來國母，那可是大罪！”
說這話時，眼神掠過唐綰玥。
唐綰玥早就知道，林湘儀身邊的這些嬤嬤丫頭一直瞧不上自己，對此，她也不客氣，“下人做錯事，是主子調教不善，有什麼事就找我，衝撞未來國母是大罪，那就請嬤嬤將此事轉告皇上吧，我倒要看看，皇上如何處置我和我的人。”
嬤嬤正要說話，被林湘儀製止。
許是不好麵對唐綰玥，也可能是怕場麵鬧大了難看，林湘儀帶著人告辭離開，對立後一事，隻字不提。
......
回唐家路上，菁菁關不上話匣子。
“張口閉口國母，封後聖旨還沒有下來呢，不過是君王嘴上說了一句，這就拿著雞毛當令箭！”
轉看向主子，“小姐，剛才在道觀，那林小姐可有提這件事兒，有解釋什麼嗎？”
“沒有”
菁菁一拍大腿，“看看，若非她心虛，為什麼不跟小姐說上一嘴，還不是知道自己理虧不敢提。”
“行了，別說了。”唐綰玥道，“天子聖旨，她一個弱女子願與不願都隻能接旨，還能怎樣。”
菁菁撇了撇嘴，“話是這麼說的，可以相府如今地位和她父兄功勞，真不想進宮，總是能爭取下。”
“前幾年，文景帝有意將她指給淩王，那個時候她還找小姐哭哭啼啼訴苦，那才是真的不願，再瞧瞧如今，哪裏有半分不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