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麼想的？”唐綰玥打量著麵前人。
“聖心難測，是我自己猜的。”林湘儀輕聲說著，“你也知道過去淩王那般高傲，我想大抵是這樣吧。”
“過去的淩王高傲”唐綰玥重複著這句話，明睿的眼神透著洞察，“是啊，過去你也非常討厭他。”
“是，我過去是對...是對皇上...有些看法。”林湘儀結結巴巴著，眼睛來回躲閃，“但是現在...現在他是君王嘛。”
“我的意思是說...總是不同過去親王，君王旨意，我一個小女子無論如何是不好說什麼，誰敢忤逆天子呢，你說是吧。”
林湘儀不是一個好演員，或者說，她表麵功夫還沒有練到爐火純青地步，盡管努力掩飾，可依然掩不住那抹心虛。
“我明白你意思。”唐綰玥幹脆道，“這不，現在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了，往後大家各自安好便是。”
說完準備離開，卻又被對方喚住。
林湘儀張了張嘴，似有些猶豫，唐綰玥也不著急，隻靜靜等。
“沒，沒什麼。”林湘儀擠出一個笑，“是我嫂嫂帶著孩子在園裏玩兒，要不讓心兒一起去吧，兩孩子也有個伴。”
瞧著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樣子，唐綰玥知曉她目的，淡淡一笑，“算了吧，倆孩子身份不合適，怕是玩不到一塊。”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離去的人，林湘儀撫了撫胸口，平靜著錯亂的心。
最重要的事還沒問呢！
不甘心的她又往前追了兩步，卻沒有勇氣繼續，停了下來，焦急自惱。
......
丞相府。
歸來後的母女倆坐不住了。
“你這閨女怎麼回事！”林夫人數落著，“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問清楚，你想什麼呢，直言相問又怎樣！”
“哎呀母親，您就別說了，我已經很後悔了。”林湘儀煩悶的絞著絲帕。
林母恨恨的坐回椅子上，想來想去。
李嬤嬤轉了轉眼睛，輕輕開口，“夫人，小姐，老奴琢磨著，那孩子會不會是皇上認的義女呢？”
“皇帝在唐家住了兩年，跟那孩子朝夕相處，有感情也是尋常，認個義女也說得通。”
林夫人雙眼一眯，“你說的這個我不是沒有想過，可總覺得哪裏說不過去，若是這樣，皇上稱呼她義女便是，何必直呼愛女兩字。”
“這個......嬤嬤咂了咂嘴，“許也是皇上隨口一說。”
林母搖了搖頭，“皇家最重規矩，女兒和義女雖隻有一字之差，可意義大不相同，尤其在外當著眾人麵，更不能隨意混淆。”
“而且....我總覺著那孩子眉眼間跟皇上有五分相似。”
順著這話想去，嬤嬤仔細回憶著，也生出這種感覺。
“那孩子快三歲了，三歲。”林母兀自分析著，“唐綰玥與淩王和離至今，貌似也是快三年了。”
嘴裏無聲的念叨著什麼，不時摩挲著手指，像是在盤算。
突然眼睛一亮，轉眸看向女兒，“唐綰玥和離之後又嫁了人，說是成婚沒多久她那丈夫就病逝了，女兒可知她丈夫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