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又何必自尋煩惱。

唐綰玥是攝政王心尖兒上的人,得罪了唐綰玥,那就是得罪了攝政王,小皇帝對這位皇叔言聽計從敬重有加,攝政王一句話,弄不好女兒後位也要受影響。

這道理,高氏心裏清楚得很。

更何況女兒後位都是攝政王定下的,她感激對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與未來的攝政王妃作對。

除非腦子進水了!

林湘儀先前為了一己私欲,險些把家族拖累,她可不能犯這種錯。

雖說每個女子都想得到丈夫所有真心,可相較於女兒前途和家族大局,個人的感情總是要往後放。

......

就在唐綰玥還在憂心趙鈺處境時,唐家這邊又起了事端。

那年,唐綰玥與趙鈺被黑風寨馬匪劫到寨裏,後在唐綰玥勸說下,這些人金盆洗手,並把他們安置在了自家鏢局。

可不知何人,竟給官府匿名投了狀子,說唐家收容馬匪,與賊人同流合汙。

攤上這種官司,原本是要被下獄審理的,可官府的人知道唐綰玥與攝政王關係,女兒又受封為郡主,哪裏敢怠慢。

但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官府也不能視而不見,總是要拿著態度出來,於是把唐綰玥叫入府衙,就是走個過場也得審理一番不是。

雖說官府不敢怠慢唐家,可到底唐家是收容了馬匪,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一下陷入兩難。

宋遙被任欽差,南下巡撫不在京中,周淮景是大理寺官員,這件事也插得上手,於是在得知此事後盡心盡力幫忙周旋。

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唐家也不能仗著攝政王關係就徹底全身而退,不然也是給趙鈺惹閑話,最後經過一番商議,決定拿錢消災。

唐家又一次拿出了幾十萬兩贖罪,以抵過失。

事情處理完這一天,周淮景送唐綰玥出官府,倆人閑聊著。

“照理說,以你現在的身份,沒人敢與唐家作對,可見此人必是恨你入骨,最好還是把這人揪出來,否則不定日後又掀出什麼風浪。”周淮景說道。

唐綰玥也一直思量此事,“收容的馬匪遠在揚州鏢局,唐家在揚州口碑向來不錯,應該不會有人這麼大老遠投狀,想來是京城這邊的人。”

“京城......”周淮景分析著,“京城可有知道這件事的人?”

唐綰玥仔細回想著,“京城裏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記得當時從揚州歸來時......好像在酒樓與林家兄妹說過這件事,除此外,再沒跟他人提過。”

“林家兄妹?”周淮景念著,“林之玄謙謙君子,與攝政王又是至交好友,他定然不會這麼做的,那......”

兩人同時想到了另一個人。

周淮景臉色有些不自然。

林湘儀?

是啊,與攝政王的事她必然對唐綰玥心有怨恨,後又因自己心係唐綰玥鬧過脾氣,難道是這個女人在背後起的風浪?

看著周淮景臉色不太好,唐綰玥也識趣的主動告退。

......

回到尚書府,周淮景啪的一下將那封匿名信甩到林湘儀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