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學習生活的開始,慢慢的我也淡忘了這黑衣女鬼的事情,其實這種事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她不來找我,我自然也就當沒看見最好,從小也都這樣,也就養成習慣了。除了上課學習,我沒事就練練的我的《乾坤氣略》,想找到有什麼可以防禦保命的方法,但看來看去都是教我怎麼將氣聚集,吸納,養護,分離以及融合,好像沒有什麼明顯的攻擊方法,我覺得好像有點什麼用但又不知道從何處入手,因為也不敢找個鬼來試驗,也不能輕易拿別人試手,就先跟著書練著吧。
另外我本來覺得我在學校練這個會不會被同學認為我神經病,後來才發現完全不用擔心,因為有一次我在邊讀邊練的時候老四進來看到了,我趕緊把書收起來,不是怕他看,主要怕引起什麼誤會,萬一誤會我搞封建迷信活動什麼的就不好了,老四瞥了一眼,問我你看什麼書呢?我隨口胡謅道:“沒什麼,就是本氣功入門書。”老四反應倒是很平淡:“你研究氣功啊,我不愛那個,我研究卜卦,你要不要起一卦?”說著從床上拿出一本《梅花易數》,一本《鐵板神算》,我驚訝的嘴巴掉下來:“原來你周申巳這個名字真不白叫,研究這麼高深的學問?”老四倒挺謙虛:“什麼研究不研究,就是當個愛好,隨便學學罷了,我這都不算什麼,隔壁寢室我看過那哥們有本《奇門遁甲秘笈大全》,人家那真是高手。”我這下真是無語之至了,這都什麼藏龍臥虎的地方啊,後來一想能來學中醫,多半對國學有喜愛之情,喜歡一些中國古時玄學著作也該是正常。這麼一看,我這本氣功書也真是毫不起眼了。後來也確實證實了老四的話,我在班級看過他們帶的那些書:《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三命通會》《葬經》甚至還有《命譜》《子平真詮》……真是學什麼的都有。後來那本《乾坤氣略》我都直接放自習室了,也沒人動過,我估計是沒什麼人看的上。
倒是我這個‘陰陽束魂鎖’有點麻煩,我一直戴在手上起初並未注意,直到大龍他們看到我帶個銀鐲子總說我娘,我就有點尷尬了,以前自己在家裏沒人注意,但在這裏一個大老爺們戴個銀鐲子看起來確實有點尷尬,我隻好說是家裏給求的保平安的,一直就這麼戴著。哥幾個倒也就算了,有幾回被班裏女生看到,我這麵子裏子都有點掛不住,就想有什麼辦法掩飾一下,後來給買了個打籃球的護腕綁上,總算看起來好點了,畢竟男生戴護腕看起來就很正常,還有種運動男孩的陽光感,就是戴久了有點勒手。直到後來有一次我看到白蔻才解決這個問題。
白蔻說起來要算班裏的班花了,膚白貌美大長腿,家裏還有背景,她爺爺白易生還是我們學校的名譽教授,聽說有時候還請來給老師們講課。因此就連學校的老師對白蔻也是禮敬有加。一開學就有不少男生暗戀她,追求者甚眾,不光同班的男生,就連高年級的學長們,都聽說有送花送水送飯獻殷勤的。我們雖然是同學,但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白蔻本就高冷範,我自知也不算什麼出眾的帥哥,打小也不愛這種上趕著的買賣。用現在的話,總感覺當舔狗到最後也是一無所有,也就從沒主動找她說過什麼話。
一直到有一次我們體育課組織籃球比賽,我們宿舍大龍由於人高馬大,被選為球隊中鋒出場,我們幾個就去給他加油打氣。比賽時由於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又有女生在旁觀戰,因此誰都想表現一番,一個普通的籃球比賽打的異常激烈。在一次對方中鋒帶球突破的時候,大龍這小子一個跳起準備蓋帽,誰成想球沒蓋到,一巴掌給對方中鋒拍倒在了地上,當時對方這中鋒就大腦袋朝下撞地麵上了,“咚”的一聲,人就不動了,拍了幾下人都沒反應,大龍嚇的都要哭了,心想別把人給拍死了吧。趕緊著急要去找醫務室老師。雖然都是學醫的,大家畢竟沒有過實戰經驗,誰都不敢亂動,都隻是圍著受傷的中鋒,試圖喚醒他。當時我也是擔心大龍別真把人拍出個好歹,就圍過去看看傷者情況,一時間下意識就把天眼打開了。這一看不打緊,我竟然看到這中鋒體內的魂魄之氣震蕩不定,遊離分散,似乎是不停的想從身體各處衝體而出。其中頭,胸,心髒以及咽喉四處黑氣最為明顯,不停湧動,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體而出,我心說不妙,這人的狀況怕是挺不了幾分鍾,等不到老師來急救了!
我心中焦急,但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我隻能看出他的氣魂流動,但卻不懂引導和醫療的方法。正當我極力思索著有什麼可用的方法時,隻見一名穿白色衣裙的女孩半跪到受傷的中鋒旁邊,用手按壓著他的脖子,翻看他瞳孔,似在為他診斷一般,這時我們才看清楚這是白蔻。隻見白蔻眉頭緊皺,僅僅檢查了片刻,果斷的伸出左手,她手腕之處綁著一個護腕,這護腕之上插了一圈的針,就是那種針灸使用的器材,但又好像跟常見的針具稍微有些不同。白蔻伸出右手迅速抽出一根針,對著頭頂就紮了進去,我看出來她進的是承光穴,隻見她下針之後,頭頂這股魂氣立時安穩下來,不再顫動,我心中感到驚奇,看來這白蔻傳承中醫世家確實不是吹出來的,她也真敢下針,也確實是穩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