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娜聽我問這凶手之事,並未立刻回答,伸手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接著遞給我一根,我擺擺手表示不抽煙,不過老萬這時看著倒是有點饞了,跟我說道:“我去回魂過來聽吧,我也整一根。”我點點頭嗯了一聲,隻見老萬魂魄飄到隔壁的屋子,不一會身體就噔噔的跑了過來,於娜一見老萬推門進來急忙緊張的站起身來,我跟她解釋道:“別緊張,是我朋友,跟我一起來的。”於娜聽完又坐回椅子上,老萬則是不客氣的坐到原來白蔻坐到那邊椅子上,伸手拿過於娜放在桌子上的煙說道:“喲嗬,九五至尊,我也整一根。”說完自顧自的掏出一根點了起來,我不懂煙草,但看老萬這架勢這煙應該不便宜。於娜一直謹慎的盯著老萬,不知他為何這麼自來熟,老萬倒是很自然的說道:“甭理我,你接著說,說到哪來著?哦對了,影狼到底誰幹死的?”
於娜聽完更是詫異的看著老萬,她不明白為什麼第一次見麵的人居然知道我們聊到哪了,我趕忙解釋道:“我朋友剛就在門外,以策萬全的。”於娜哦的一聲說道:“原來你還有幫手,我倒是小瞧你了。”接著繼續說道:“我們那地方有兩個比較大的社團,一方就是賴疤為首的天龍會,另一個則是海鯊社,賴疤主要做的是娛樂場所,而海鯊主要是做冷凍食品行業,他們的老大原來是賣魚出身,姓章,道上人稱呼他為章魚哥。”
聽到這裏我們都忍不住笑了一下,老萬更是哈哈大笑說道:“這外號也太可愛了吧,章魚哥?手下是不是還得有個海綿寶寶?”於娜也笑了一下說道:“名字可愛,人卻是凶狠毒辣的緊。這章魚哥靠著暴力手段幾乎壟斷了這個城市的冷凍運輸鏈。”我聽到這裏好奇的問道:“他們兩邊業務也沒衝突啊,怎麼能打起來?”
於娜掐了煙頭繼續說道:“本來明麵上是沒有衝突,但是賴疤除了娛樂場所之外還幹著不少非法買賣,像是高利貸和地下賭場。而章魚哥幹的也不是正經生意,他利用他的冷鏈車做著走私買賣,這些年又利用他郊外的倉庫也偷偷幹起了賭場,賴疤得知後帶人跟他們火拚了好幾次,這梁子也就越結越深了。”我聽到這裏才明白這些黑社會天天打打殺殺也不全是意氣用事,都是為了利罷了。就跟著問於娜道:“那你為什麼要收集賴疤的證據?”
於娜伸出手擼起袖子,隻見她手臂上有很多的傷疤,有新傷也有舊疤,有些是條形,有些是圓形,我們都不禁被嚇了一跳,白蔻忍不住皺眉向她問道:“你這是被打的?”於娜收起袖子接著說道:“我雖然表麵上錦衣玉食,做著賴疤的情人,但實際我根本不愛他。他就是個變態,稍有不順從就又打又罵,這些傷有的是鞭子打的,有的是煙頭燙的,我實在受不了。”說著淚水就從眼眶裏流淌出來,我們三人對視一眼,心想這也真是個可憐的女人,老萬忍不住憐香惜玉起來,問道:“那你幹嘛不離開他呢?”
“我不敢,他威脅我如果敢離開他就會殺了我的。”於娜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著,我默然看著她,也不知道如何勸她,開口問道:“那你跟影狼是?”於娜擦了下眼淚接著說道:“如果不是遇見影狼,我可能就撐不下去了。他可憐我,我也喜歡他,我們就偷偷的在一起了。為了離開賴疤,我就偷偷收集了一些他的犯罪證據,希望有一天可以將他繩之以法。這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這事我也跟影狼說過,但他不願意背叛賴疤,我就把證據悄悄的藏在送他的手表裏,總比在我那裏更安全,沒想到他居然出事了。”
老萬聽到這裏忍不住出聲問道:“他是章魚哥幹死的?”於娜點點頭:“不錯,那天海鯊的二把手趙虎來找賴疤,說是章魚哥要和賴疤談談賭場的生意,打算讓一半利潤給賴疤,想請賴疤賞臉赴宴,賴疤這人生性多疑,見對方給這麼大讓利,擔心有詐,懷疑章魚哥要害他,於是讓影狼替他去了,誰知道影狼這一去就沒再回來,我都沒見到他最後一麵!”說著竟又傷心的哭了出來,老萬見狀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於娜溫柔的按住老萬的手說了句:“謝謝!”我心中大體了解了影狼的來龍去脈,想了下覺得於娜說得是在情在理,似乎不像是謊言,但不知為何,隱隱之中總覺得哪裏不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