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過了祭祀的時節,冬堡城已經下起了第一場雪,天際省的天氣就是這樣,當南方的夏暮群島還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時候,這裏已經提前進入了冬季,天際的冬季基本上要持續四個月,每家每戶也已經早早的生起了爐火,爐火月,也是諾德人對他們冬季第一個月的稱呼。
雪花覆蓋了整個冬堡城,它是天際的首府,也是留冬領上唯一一個大型的城堡,地接西格諾斯前哨,可以說是人類對抗獸人的前沿陣地,不過隨著嚴冬的來臨,獸人的進攻總是會緩上一段時間,而這幾個月也是冬堡人最愜意的時間。
傍晚才剛剛來臨,街道上的每家每戶都已經早早的關門了,因為天氣實在是太冷了,街上的生意有點冷清,不過唯一熱鬧的就是酒館了,諾德人有個傳統,就是所有的男人在夜幕降臨之後都喜歡出來喝上一杯酒,諾德人屬於北方民族,他們粗獷而奔放,喜歡的也是一種名為英雄血的烈酒,這種酒看上去血一樣鮮紅,但是喝下去後勁極大,讓人熱血沸騰,就像是英雄給人的感覺一樣。
此時的酒館一如既往的熱鬧,就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之中,卻有一個赤腳的少年慢慢的從遠處走來,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瘦弱,不過蒼白的臉上掛滿了倔強,金色的頭發證明了他是一個純正的諾德人,不過他的眼睛卻不是諾德人正常的藍色,而是灰蒙蒙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死人。
就是這個少年,慢慢的走到了酒館的旁邊,卻沒有進去,而是坐在了門口,靜靜的望著酒館裏血一樣鮮紅的烈酒,眼中終於閃現出了屬於活人的那一點點生氣。
“孩子,進來喝杯酒暖一暖吧!”酒館的老板是個頭發花白的長者,看著這個少年在寒風中有些瑟瑟發抖的身體,好意的說道。
“我沒有錢,喝不起酒,您讓我在這裏坐一會兒就好了。”少年的眼中有一絲感激,但是很快就掩蓋在了灰色的眸子之下。
“沒什麼,這杯酒就算我請你的。”老人笑了,他上前準備拉起這個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孩子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黑色的火焰,那火焰給他的感覺不是炎熱,而是冰一樣的冷,他覺得自己的手仿佛都已經不聽使喚了,嚇得他馬上把手縮了回來,而此時他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印記。
少年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站了起來,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火焰印記,向著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再次消失在了風雨之中。
“真是一個奇怪的孩子。”老人搖了搖頭,轉身走了進去,不過他總有一點疑惑,因為這個少年給他的感覺就是冰冷,那種冰冷甚至冷過這該死的天氣,而且僅僅是短短的一段接觸,他覺得自己的手似乎都已經麻木了,於是他馬上來到了火爐前,用溫暖的火焰來驅走剛才的寒意。
整個酒館再一次恢複了之前的熱鬧,老人也再沒有多想,這個少年消失在了風雪之中,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而他留下的腳印也很快的就被風雪覆蓋了。
肖恩此時正躺在溫暖的床上,旁邊是一名妙齡少女在為他輕輕的揉捏著肩膀,力度不輕不重,肖恩也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他已經五十歲了,但是對於強壯的諾德人來說,五十歲也是正值壯年,再加上他曾經是一名戰士,這讓他的身體線條看上去是那麼的完美,一點點的贅肉都沒有。
而在肖恩的前麵,幾個身穿薄紗的少女也在翩翩起舞,美麗的身體在薄紗的掩飾下若隱若現,讓肖恩覺得自己心頭的那股火已經升騰了起來,而另外一個侍女則是恰到好處把一杯英雄血送到了他的嘴邊。
感受著從喉嚨滾滾而下的那一股熱氣,肖恩覺得自己的那股火已經壓製不住了,他的手已經開始伸向了旁邊的女孩子,腦中也開始盤算著今天晚上讓哪個女孩子陪他過夜。
就在那個女孩子一臉的迷離的同時,一股刺骨的寒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整間屋子,似乎在一霎那之間,這間屋子所有的熱量都已經抽空了,變得和外麵一樣寒冷。
肖恩的反應還是很快,一發現不對馬上把旁邊的女孩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同時就地一滾,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拿起了自己藏在床下的那把雙手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