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辛格洛斯前哨基地已經處於了混亂的邊緣,因為辛克萊爾的潛逃,整個基地處於了無人指揮的狀態,因為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牛頭人很快就打碎了城門,瘋狂的獸族士兵們一擁而上。
薩爾望著這一切,他沒有阻止手下人屠城,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真正激發他們的鬥誌,發泄他們的欲望,這也是他本來就已經計劃好了的,隻有這樣才能夠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反動聲音閉嘴。
於是在薩爾的授意之下,獸人士兵們開始了血腥的屠城,基地裏所有的男人都被殺死,所有的女人和小孩都成為了獸人的奴隸,一時間,整個辛格洛斯籠罩在了血色之中,暗紅色成為了這座城市的主色調。
居住在這裏的所有諾德人都生活在了恐慌之中,他們被一個個從廢墟之中拖了出來,男人就被直接砍掉了頭顱,而女人和小孩們則被繩子捆了起來,準備運回北方。
整個城市響徹著哭聲,人們在哭喊之餘咒罵著辛克萊爾,因為是他放棄了他們,讓他們淪為了可憐的奴隸,那些女人的臉上寫滿了絕望而後不甘,那些孩子則是哭喊著要自己的爸爸媽媽,在這個時候,人們看不到任何的一絲希望。
但是獸人士兵們則是變得異常的興奮,看著一個個人類在自己的麵前倒下,那些從來都沒有吃過了美味的東西,讓他們充分的體會到了屠城的樂趣,於是他們把這個變成了遊戲,他們比誰能夠殺死更多的人,誰能夠奪得更多的糧食,他們在城中縱火,那衝天的火光給了他們更多的興奮。
不過一切並沒有持續多久,諾德人本身就是一個熱血的民族,他們血液裏流淌著的也是戰鬥的鮮血,要不然他們也不能常年把獸人釘在了北方的苦寒之地。
當絕望得已經看不到希望的時候,諾德人骨子裏的血性被真正的激發了出來,他們不再哭喊著救命,他們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而這,也成為了獸人戰士的夢魘。
一個小小的裁縫鋪,一個獸人剛剛揪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準備一逞獸欲的時候,那個少女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剪刀,狠狠的刺進了這個獸人的咽喉,雖然他垂死的一擊也打碎了少女的腦袋,但是他自己也捂著咽喉倒了下去。
一個小小的街口,一名獸人的狼騎兵正在巡邏,一名小孩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就在他衝上去準備砍下這個孩子的頭顱的時候,他掉進了一個滿是尖刺的陷阱,瞬間變成了一具死屍。
幾個老人衝進了幾名獸人的中間,他們引爆了身上了一開始就藏好的炎爆彈,然後在一陣轟鳴聲中和這些獸人變成了一地的碎屍。
一幕幕的場景在辛格洛斯的每一個角落上演著,雖然獸人們占領了這裏,殺死了無數的人,但是每一天都有獸人死亡的消息傳過來,當人變得絕望的時候,他們就會變得瘋狂,諾德人就讓這些獸人們見識了什麼是最後的瘋狂。他們是在用鮮血捍衛自己的尊嚴。
而此時的辛克萊爾已經看不到這一切,他此時正在會冬堡城的路上,雖然損失了很多的部隊,但是他知道,隻要他能夠重新掌控冬堡城,整個留冬領就還是他的。
於是他快馬加鞭奔向冬堡城,不過就在他來到了遠離辛格洛斯五十英裏的一片叢林的時候,一大隊狼騎兵突然殺了出來,為首的一名狼騎兵戰士說道:“薩爾王早就知道你要從這裏逃跑,我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說罷淒厲的狼嚎響起,那些戰馬頓時嚇得四散而逃,雖然辛克萊爾帶的都是自己的精兵,但是論單兵作戰能夠還是獸人的狼騎兵要強一些,而此時的狼騎兵已經脫去了自己的盔甲,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在落地的瞬間已經變成了和自己的坐騎一樣的巨狼,奔跑著向著這些士兵衝了過來。
“保護好城主!”其中一名士兵死命的護住了辛克萊爾的馬車,因為裏麵正是辛克萊爾的女兒詩雅,而辛克萊爾此時也已經被眼前的陣勢嚇傻了,多年的養尊處優讓他失去了曾經的戾氣。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巨狼群已經衝向了辛克萊爾的馬車,士兵們把馬車團團圍住,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住狼群的進攻,它們鋒利的爪子如鋼刀一般劃過士兵們的咽喉,一時間,血花飛濺,一個個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終於,當最後一名士兵也倒下之後,狼群的中間就隻剩下辛克萊爾和在馬車中瑟瑟發抖的詩雅了。
看到自己竟然走到了這一步,辛克萊爾也是一聲長歎,他說道:“看來今天真的是劫數難逃了,我希望你們能夠放過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