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想到上輩子他們同床共枕都沒什麼愉快的記憶，她也是一直在抗拒他。
偏頭看著霍時崢閉著眼睛躺的很板正，兩人中間隔著仿佛銀河那麼寬的距離。
盯著男人那張完美到極致的臉目光久久不能移開。
“再看你就去睡沙發。”
霍時崢喉結滾動，清冷好聽的聲音落入他人的耳朵裏仿佛天籟。
從本質上來說，他是高於人類的物種，自然哪裏都是讓人著迷的。
南妤失落地收回目光，雙手揪著被子小聲說：“看你本來就看不夠啊，長的這麼好看還不讓看了。”
霍時崢睜開眼睛，藍色的眼睛泛出妖異的光芒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其實他不需要睡覺，畢竟他也不是真的人類。
“你說我長的再好看也是怪物。”
“可在我們人魚眼裏，你們人類也是怪物還很愚蠢。”
南妤心梗了一下，原來一開始就互相嫌棄啊。
但，上輩子誰讓他強迫自己的，哪怕他再美好再神聖，可她心裏那道坎真的太難跨越了。
“那你為什麼還…還跟我做。”
“人魚交配都會選擇讓自己最愉悅的味道，你當時就像一整瓶香水打翻了一樣我做的隻是本能。”
南妤抬起自己的手聞了聞，是有點香味但是很淡，她覺得是沐浴露的香味。
“所以你隻是喜歡這個味道，不是因為我？”
霍時崢轉頭目光平淡地盯著她：“人類蠢就蠢在自以為是，更不會正視自己的內心。”
“喜歡就是喜歡，不是因為什麼而喜歡，你就是讓我喜歡的根本。”
人魚族群裏每一對伴侶都不會吵架，不會分開，會順順利利的過完漫長的一生。
不是因為他們不相愛，隻是人魚的愛都是透明的，是絕對信任的，是永不背叛的。
他們沒有猜忌，沒有對喜不喜歡的論述，更沒有愛不愛的比如，喜歡你隻是因為是你，而不是喜歡別的從而是你。
南妤被他說的麵紅耳赤，她不信。
她兩輩子接觸過的人魚就隻有霍時崢，不是不信他說的話，是不信有完全透明的感情。
在她的認知裏，兩個人在一起怎麼會沒有矛盾，不會吵架分開。
那上輩子麵對霍時崢直白又強勢的愛會害怕，就是因為感情透明？
他的愛太幹淨，幹淨到讓她自愧不如，不敢要的地步。
所有的事在她腦子裏轉了個遍，忽然回來她有些激動地看著他：“霍時崢，你還喜歡我對嗎。”
剛才他那句話不就是這個意思。
人魚感情透明直接，不會做那些彎彎繞繞的事。
霍時崢看她終於反應過來了目光幽深起來，準確的說他不會再愛上別人：“是，但我不會再執著你。”
南妤後悔，很後悔，特別的後悔，她垂下眼瞼眼淚控製不住地掉出來，她有些手足無措。
“真的沒可能了嗎，對不起霍時崢，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你的。”
怎麼會這樣，重生了也不可能重來嗎。
看到她哭，霍時崢就很心痛，她有什麼錯，自己對她來說不就是怪物，愛上自己本就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