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繁忙緊張的日夜
“楊莊爆炸物案”的偵破工作正在按計劃進行著。
按照楊奇清副部長親自參加的案情分析會所確定的工作方案，偵查處首先以市局的名義召開了全局派出所所長以上的幹部會議。會上，張明河副局長代表市局領導做了動員，江平代表偵查處“特別偵破組”向大會詳細介紹了“爆炸物案”的案情，主要是“爆炸物案”現場的勘察情況和對死者的分析。
江平在會議上說:“死者係男性，年齡在30歲上下。需要各分局各派處所做的工作和要求是:一，查找在12月6號前後，街道和一些單位失蹤的人。二，摸排12月6號前後，因出差、探親等原因沒有回到北京的人。三，摸排出來的人員名單迅速報給市局‘爆炸物案’偵破組，偵破組再進一步地調查核實。四，發動群眾，依靠群眾，仔細地做工作，不留死角。把線索了解準確。”
隨後，邢剛宣布了“爆炸物案”偵破組的人員組成。以江平為組長，邢剛、李慶明為副組長，包括各分局抽調上來的民警共計18人。“爆炸物案”偵破組宣告成立。
邢剛、王芸、於向東雖然主要負責電台案的偵破工作，但和“爆炸物案”都從屬“特別偵破組”。因此，他們也是“爆炸物案”偵破組的成員，也參加了會議。
參加會議的派出所所長們，群情激昂，他們知道偵破該“爆炸物案”的分量和意義，除提出一些問題讓偵破組解答外，都表示積極配合市局偵破組的工作，隨時和偵破組保持聯係。
實際上，失蹤的人和探親出差未歸的人，如果這個人已經死了，就構成案件的重大嫌疑人，如果這個人至今還活著，他就不是案件的重大嫌疑人，予以排除。
一周後，各派出所摸排的人員名單陸續報了上來，李慶明、魏明伯、韓啟通等人把人員名單進行整理分類，偵破組成員進行了分工，逐個進行核實。並把重點放在北京市的東半部，即東城、崇文、朝陽、順義、通州、大興等區域。
魏明伯對李慶明說:“老李，這麼做會有些漏洞的。比如說，派出所到街道了解情況，可能會方便些，情況也會及時準確地弄出來，但派出所的民警到北京市市屬的單位和中央級的大公司了解情況，如有人稍有‘球毛’的馬虎，就搪塞過去了。我們的工作前功盡棄，這麼多人的辛苦就白費了。”魏明伯說話有點口吃，並且有一句口頭語“球毛”常掛在嘴邊。
韓啟通也跟著說:“這是大海裏撈針，我看不一定奏效!”
李慶明覺得這兩個同誌是治安處的，不好意思說些批評的話，隻好安慰他倆說:“工作先這麼做著吧，江平處長不是在會上已經提出要求了嗎?要仔細地做工作，要把情況弄準確，個別人馬虎，咱也沒辦法!”
“就看這一網撒下去，是否能球毛的把‘魚’撈上來?”魏明伯不貶不褒地說。
“但願能把‘魚’撈上來!”李慶明說道。
一周後，各派出所報上來的線索涉及314人，偵破組的同誌對這些線索逐一排查。因通訊相當不方便，如一個人回家探親或者出差，必須用信件聯係。比較可疑的線索，偵查員必須坐火車去外地核查。
工作異常緊張繁忙，偵查員們度過了不少不眠之夜，眼睛熬紅了，人也消瘦了，但偵查員們個個精神飽滿，信心百倍地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邢剛擔心李慶明的身體吃不消，多次打電話督促他按時休息，並委托魏明伯、韓啟通兩人多關照他，最好不讓其加夜班。
20天過去了，偵破組已把全市314個線索核實清楚，沒有發現重大嫌疑人。
這說明，這一網撒下去，沒有發現作案嫌疑人。
偵查員們又陷入了焦急和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