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她就是計小姐
新年將至，於向東突然來到外二分局第十派出所來找王芸。
王芸見於向東突然的到來，吃驚不小。偵查處有規定，為了保密，凡偵查處的人不要輕易到第十派出所來找王芸。王芸猜測，於向東的到來，必然有重要事情。
“小於，有事情?”王芸問道。
於向東告訴她，最近又接到公安部發的《敵情通報》，通報中說，軍委X部監測台又獲得了潛伏台給保密局的一組電文，內稱:“數日前，計小姐在寓中與友深夜閑談，被公安人員從後窗偷聽，次日即來查戶口，問是否來過客人，臨走時還說，來客人時要報告。”
於向東還說:“我來這裏有兩個目的，一是核實一下是否有此情況;二是把這組電文通報給你，邢科長說讓你掌握這個情況。”
王芸說:“我和羅所長去了一趟沈宅，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呀，咱們一起問一下羅所長吧。”
他們找到羅所長，羅所長回憶道:“確有其事。在王芸同誌來派出所之前，我曾去過沈宅，並說過同樣的話。日期也差不多。但是，後窗‘偷聽’之說是不存在的。也可能是，沈宅房後是我們夜間巡邏的據點，是不是有說話聲竟被說成‘偷聽’了。”
王芸暗自分析，如果這件事成立，就進一步說明“計小姐”就在沈宅!
於向東走了之後，王芸思考著，如何想個辦法，把沈宅的“計小姐”找出來，這是自己的職責，也是自己來派出所的目的。想想自己來派出所已有數日，在工作上仍未有突破，心裏未免有些著急。
夜裏，她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一天，一名民警和內勤開玩笑，喊著要向內勤借點錢買糖吃，這件小事觸動了王芸的靈感，借錢?我也可以向沈宅借錢，主要向計燕楠借錢，從借出的錢的號碼和從天津銀行取出的錢的號碼比對一下，是否能看出一點問題呢?因人民幣第一次印刷，人民幣上號碼是按順序發行的，這個辦法不妨試一試。
王芸又轉念一想，借錢的事，還不能操之過急。因自己是新來的民警，又僅僅去沈宅一趟，關係還不太親密，如操之過急，可能會引起沈宅人的懷疑!
新年前夕，羅所長召開了一次治保積極分子會議，布置新年和春節的治安工作。王芸抓住時機，把前來參加會議的王蕙敏老太太請到自己辦公室聊天，從國內到國外，從過去到現在，從工作到家庭，無所不談。王老太太打心眼裏喜歡這位長得俊俏的民警，王芸對這位熱情、直爽的老太太也是非常喜歡。
王老太太問道:“閨女有對象了嗎?”
王芸答道:“大媽，您看，我們這麼忙，哪顧得上考慮這些事。”
王老太太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孩子長大了，就得要出嫁，這件事包在大媽我身上，我一定給你找一個滿意的!”
王老太太說完，便哈哈地笑了起來。
“謝謝大媽!”王芸也笑著回答道。
“以後有什麼難事，盡管來找大媽，你遠離父母在外邊做事，不容易呀。”
“謝謝大媽，以後少不了麻煩您!”王芸很客氣地說道。
由於說話時間較長了，王老太太恐怕耽誤王芸的工作，便起身告辭走了。
通過這次和王老太太談話，王芸更堅定了自己向沈宅借錢的決心和勇氣。
過了兩天，王芸急匆匆地來到了沈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