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隻能叫奶娘丫鬟收拾了她用慣了被子這些送到正院去。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回叫寶珠留宿正院了,隻是她認枕頭跟被子。
黃儀景第二日也跟四阿哥說了,她自己偷跑這事她認,不過四阿哥也不會為著這事怪她。
她就是那麼個脾氣,跟她生氣,早八百年就氣死了。
不過弘曆還是在看見女兒跟狗睡在一張床上後,臉上的表情凍住了。
好一會扭過頭來瞪了一眼黃儀景。
她縮縮脖子,這小白乖巧又聽話,下邊的人也是在腳踏上盯著的,不會叫小白咬了遙遙的。
出了屋子,弘曆才厲聲道:“以後不許叫狗上徽遙的床!”他的女兒怎麼能跟狗睡一張床!
黃儀景害怕的點頭,她從未見過四阿哥發脾氣,他一直都是溫和有禮的,這一下她有些嚇著了。
不過她還是記著了,以後不叫小白上遙遙的床。
黃儀景還特意過來跟於穗歲說了,叫她千萬小心,這四阿哥是不喜歡這樣的。
於穗歲也隻能叫底下的人盯著,不能再叫寶珠的金元寶跟她一起睡了,免得被四阿哥給看見。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了下去,到了年末,福晉一人忙得分身乏術,叫了高隱月跟那拉側福晉去幫忙,又將珺雅給送到於穗歲這裏來,叫她幫著照看一二。
那拉氏做事嚴謹,做什麼都是要找著規矩作為參考的,高隱月跟她一起,整個人都覺得不適,過來找於穗歲大吐苦水。
“錦荔,你是不知道,她那個脾氣,我也不是說不好,今年的冬天是要冷一點,多給大家撥一些炭也是府裏仁慈,可她非要照著規矩來,不肯聽我的。”高隱月也是難受,往年福晉也是這樣做的,隻是今年熹貴妃叫了福晉去宮裏幫忙,這府裏的事實在是騰不出來手,才落到她們身上來。
說著高隱月端起奶茶,喝了一大口,猶不解氣,就沒有見過這樣死板的人。
於穗歲又將點心往她身邊推了推,“別生氣,一個人一個脾氣,既然說不來,就報給福晉叫她定奪就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她也是跟著那拉側福晉見過很多回的人,她不是個壞人,就是有些守著規矩。
高隱月吃了一塊點心,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秀眉緊皺,“我與她實在是氣場不合,以後還是離遠點得好。”這以後還是少見麵的好,萬一見麵就掐起來,還是不好看。
又拉著於穗歲說了幾句,不情不願的起身去福晉的正院裏繼續跟那拉氏共事。
那邊福晉過了兩天才知道這事,隻好一人分一半,不叫她們混在一起做事,又覺得她應該叫錦荔來做,可四阿哥那邊說不好越過側福晉去,隻能叫了她們兩個來處理。
這高氏她是個愛讀書不愛這銅臭的,那那拉氏是個死守規矩不肯逾矩半毫半厘的,真是各有各的特色。
好不容易過了年,這時間閑下來了,可皇上他又立刻給四阿哥送了兩個宮女來慰勞自己的兒子,這府裏的人是越來越多,福晉一時間也有些心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