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臘月的尾聲裏,順治不知道怎麼又跟董鄂氏開始滾在了一起,大抵就是真愛是拆不散的吧。
其其格前腳跟著於穗歲諷刺過順治,後腳就迎來順治,倆人互看對方不順眼,可又被迫留在一個屋子裏。
順治是真的不喜歡這個蒙古來的皇後,她跟靜妃是一樣的,蠻橫、無知、不講理、喜歡用暴力。
其其格鳳眼一瞪,帶著幾分譏誚,“皇上不在自己的美人的胸脯裏,跑我這裏來做什麼?”
順治抿著嘴,想著她是安親王的外甥女,是有用的,不能這樣一走了之,可她哪個明晃晃的嘲諷的眼神,順治怎麼也不能做到視而不見。
隻能找個椅子坐下,離其其格遠一點。
當他願意過阿裏,隻等以後,等以後看他如何處理著博爾濟吉特氏。
其其格可沒有因為順治的沉默就放過他,雙手抱胸,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角度,“皇上莫不是不行了。”說著還煞有介事在順治的腿上掃視了幾眼,又嘖嘖嘖了幾聲。
“我就說皇上怎麼想起到我這裏來了,原來是不行了,這看著美人不能睡,也不知道那董鄂氏以後還不會繼續躺回襄親王的床上去。”
“放肆!”順治厲聲嗬斥,然後又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博爾濟吉特氏,博爾濟吉特氏,她是發瘋了了不成,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其其格掏掏耳朵,“皇上,聲音小一點,我耳朵還沒聾。”一點不受順治的情緒影響,他就是個紙老虎,又不敢真的拿她怎麼樣。
今年滿珠習禮帶走了靜妃之後,她就覺得,皇太後跟皇上啊,可能對科爾沁的忌憚已經到了頂峰,如今皇太後對她們都和顏悅色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示好,那必定是有更大的圖謀。
敖登那是比她這裏更大的,她跟敖登也說過幾次,她對皇上是不感興趣的,不過去寶華殿也應該是有著某種目的。
至於是什麼,她沒問,誰都有點自己的秘密。
順治想要罵人,可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沉默的坐在一邊。
碩塞如今越發的張揚了,在朝堂公然的說起了多爾袞的事情,又提及了攝政王,他知道碩塞是什麼意思,可是憑什麼,他配嗎!
碩塞不僅說了,還做了,他直接將襄親王給帶到了朝堂上來,安排了個禮部的職位,叫順治難堪。
順治心裏再是安慰自己,也知道這博穆博果爾是董鄂氏的前夫,他這樣的人,怎麼能接受他跟博穆博果爾睡了同一個女人,而且博穆博果爾還不喜歡她。
這樣顯得他是個撿垃圾的。
見順治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裏,其其格就知道,多半是又是在朝堂上受了傷害,要來拉攏她。
皇上跟太後真的很有意思,倆人都不蠢,可幹得有些事真是貨真價實的蠢事,她又不是安親王的親生女兒,也不是安親王本身,他們老是找她有什麼用。
安親王不會見她死,可也不會為了她站在皇上這一邊啊。
也不知道這母子倆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愛留就留,其其格隻當自己看不見他。
臨近春節,於穗歲的準備工作就做得越細,她要確保萬無一失。
皇太後那邊因為她將手鐲供了起來,有幾分不滿,然後也沒有再叫於穗歲去過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