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青蘭回道,“還是跟前幾天一樣,上午去小佛堂給純嬪誦經祈福,下午去跟姑姑學推拿之法。”這金貴人就是半點出格的事情都沒有做過。
前幾日皇上來娘娘這裏,那金貴人也躲在自己的屋裏,沒有出來在皇上麵前刷存在感,就是主打一個她真的是來學技術的。
就是金貴人這樣圓滑,嫻妃才感覺到棘手,若是金貴人真的有什麼差錯,她找個理由就打發了,可金貴人整日就是那一樣的事情,她找理由都找不到。
至於叫她去編排,嫻妃自己金貴人還沒有重要到能夠叫她髒了自己的手的地步。
“算了,繼續盯著。”嫻妃也暫時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還是等著金貴人自己露出馬腳來。
青蘭也隻能跟嫻妃一樣希望金貴人自己暴露。
金貴人自己倒是想叫皇上記起她來,隻是她現在位份低,又是在嫻妃的地盤上,蘇姐姐也在宮裏,她若是貿然的出頭,萬一皇上沒記住她,這嫻妃卻記恨上了她,她得不償失。
這純嬪生了一個阿哥,皇後高興也不高興,這庶子越多,皇上才能更加珍惜嫡子,可庶子越多,這永璉的危險也就越多。
純嬪因著生了三阿哥,也升了個等,成了純妃,這才戳了皇後的肺管子,這妃子的兒子,跟嬪的兒子那是要差上一大截的。
又等了著純妃出了月子,皇後就迫不及待的帶著她們一起到圓明園來。
皇後住長春仙館,純妃住到了高輕鳶的隔壁映水蘭香,金貴人在請安的時候求了皇後,也搬到了純妃的映水蘭香裏。
皇後來了圓明園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宮務收歸自己手裏,又知道是儀嬪在處理的時候,冷笑著跟芙蓉說,“還以為真是個體弱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心眼深的。”
芙蓉也是沒有想到,這儀嬪竟然能夠得皇上這般青眼,有想著皇後之前說的話,便勸道,“娘娘,咱們還是等一等,這儀嬪說不得就跟皇上私下裏告狀了。”
皇後也怕這個,這儀嬪能叫皇上同意處理宮務,可見皇上心裏是有她的。
芙蓉見著碧璽端著茶進來,忙叫住她,又扯了扯皇後的衣袖,小聲提醒道:“娘娘。”
皇後麵帶微笑,看著碧璽,然後見著她那雙桃花眼,跟高輕鳶簡直是如出一轍,又想起自己的計劃,“日後你就跟芙蓉一樣,到我屋裏伺候。”
皇上總是會來她這裏的,這個碧璽在她身邊也有一兩年了,之前一直是在後邊煮茶,後來還是那個宮女出了差錯,叫碧璽過來上了一回茶,她才發現,自己宮裏有個跟高氏眼睛一樣的宮女。
碧璽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謝恩,額上立刻紅了一片。
芙蓉趕緊扶起碧璽來,“你也太用力了,這頭都紅了。”
“我屋裏的櫃子上上有一盒舒痕膏,芙蓉你去拿來給碧璽。”皇後立刻就接話,她心裏真是舒坦,這看著就跟高氏跪在她腳下求饒一樣。
芙蓉聞弦知意,不僅送了舒痕膏給碧璽,又跟碧璽將皇後娘娘的喜好說了一遍。
碧璽回到自己新分來的房子裏,手裏將那個白色的小瓷瓶捏得緊緊的,關節處都泛白了。
等了這麼多年,她總算是走到了皇後的麵前來。
皇後想要找高輕鳶扯頭花,她最近多吃了兩碗冰的乳酪,有點拉肚子,請了病假。
皇後找不到人,心裏又不爽,便想著找跟高輕鳶關係好的於穗歲來開刀,這萬事俱備了,可是乾隆給於穗歲免了請安。
皇後氣得自己在屋裏拍桌子,是知道皇上能突然給於穗歲免了請安啊,一免還是一個月的。
當然不是乾隆心好或者是知道了皇後的想法,是因為倆人折騰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在於穗歲的脖子上留下的痕跡太明顯,這個時候已經是春末夏初了。
要是誰頂個圍脖去請安,那肯定是皇後的眼中釘肉中刺,乾隆想了想,還是直接給於穗歲放假了。
隻是這隻是在皇後那裏放假,不是在乾隆這裏放假。
這不乾隆前腳剛從皇後的長春仙館出來,又到了於穗歲的萬方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