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當著自己的心腹,她也是不能說出口的。
皇後緩了一會,叫人去將一部分的賬冊對牌給太後身邊的姑姑送過去,她要送到高氏那個賤人手裏。
高輕鳶看著這些個賬冊,頭疼。
皇太後真的是將她架在了火上烤。
這個時候皇上在太後的暢春園裏跟太後下棋。
“皇額娘,嫻妃更合適。”乾隆的聲音很是平淡,高輕鳶的脾氣急躁,人不說純善,至少她手裏是幹淨的。
太後抬眼看了乾隆一眼,“皇上更喜歡貴妃。”嫻妃出生也算是大族,哪怕如今家世也落寞了一些,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但是她不得皇上的心,這真的對上皇後,乾隆肯定是要選皇後的,誰叫皇後生了一個皇上最喜歡的兒子。
乾隆聽太後這樣說,落下一顆黑子,“皇額娘,貴妃不合適。”正是因為喜歡,他不想將貴妃真的推進去,積年的情感,即便不多,可至少還是有。
“你動心了?”太後問的很隨意,但是卻沒有問對象。
乾隆:“皇額娘,我與貴妃也算是青梅竹馬,她的性子我清楚,還是換了嫻妃來。”嫻妃那裏之前也是誤會,這如今放出來,再給一部分的宮權給她,也算是補償了。
皇太後知道乾隆已經確定了人選,這高貴妃是肯定會被換下去的,她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皇上決定就好。”
她這個兒子啊,那是真的成了說一不二的皇帝了,不再是那個寶親王四阿哥弘曆了。
高貴妃得到宮權的第二天就病了,這一病就是小半個月,皇上心疼貴妃,將貴妃手裏的宮權給了剛剛解禁出來的嫻妃。
天將宮權到手裏的嫻妃,人也是懵的。
前邊的鍋還沒有解釋明白,這又握著皇後手裏的一部分宮權,她這是跟皇後要徹底的對上。
嫻妃心裏忐忑,但更多的是興奮,不管皇上是出於什麼目的,這給了她,那她就要把握好。
皇後剛剛幸災樂禍高貴妃的事,結果轉眼這權力就到了嫻妃手裏,嫻妃可是害她兒子生病的罪魁禍首,就關了一段時間禁閉就毫發無傷的出來不說,還拿著她的宮權。
純妃抱著自己的兒子跟金貴人在樹蔭底下納涼,說起這個事,她微微蹙眉,“咱們以後還是離皇後跟嫻妃遠一點。”這裏麵的事她們是至今也沒有弄明白,那就是有人抹了線索,不叫她們知道。
金貴人拿著撥浪鼓逗著三阿哥,這白白嫩嫩的小孩子,聽著聲,漆黑的眼珠子跟著轉,“我聽姐姐的。”現在的生活她還算是滿意的額,這皇上每個月都會來兩三回,她能見著皇上,等著孝期以後她生了孩子,這位分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咱們出身比不上那幾位,還是安靜的在一邊待著的好。”純妃覺得現在的日子還算是可以,想要更進一步那也要有時機。
多生孩子,才是她們可以進位的方法。
高貴妃那是特例,她是皇上的青梅,是皇上喜歡的女人,這年少慕艾,即便時間久了,感情淡了,可是還是有過美好的記憶,所以高貴妃是不一樣的。
她有時候琢磨,這皇後在皇上的心裏還不一定有高貴妃高。
哲妃那邊將自己的女兒送到暢春園裏後,回去之後才抹眼淚,以後女兒有個好的前途,她也算是能放心了。
太後身邊長大,不但能抬了二格格的身份,還能給她一個好的環境,她沒有什麼滿意的。
何況太後還允了二格格每五天回來一趟。
轉眼入了深秋,樹上的葉子也落了一半了,於穗歲被乾隆拖著出了書房,塞到馬車上。
“皇上這是要去哪裏?”於穗歲靠著窗戶,懶洋洋的,她最近秋乏,很想睡覺。
皇上將於穗歲摟過來,抱在懷裏,開玩笑:“去找個地方把你賣了。”
“賣的錢要給我。”於穗歲順著接話,乾隆這廝難得出一趟門。
乾隆哈哈哈大笑幾聲,於穗歲就是好玩,他將下巴擱在於穗歲的肩上,“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