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就來到了乾隆三年秋。
彼時的金貴人已經是嘉嬪,她撫著七個多月的肚子,正在自己的園子裏散步,太醫說她也是到了後期越要多走動,這樣利於生產。
蘇姐姐也說這到了孕後期,這每天都應該適量的散散步,這樣生產的時候才能少遭罪。
皇後那邊也是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於穗歲奇怪了一下又丟開了,畢竟是小說世界,這皇後原來早逝的大女兒如今都活得好好的,這皇後再有孕也很正常。
隻是自打自己懷孕後,皇後時常感覺自己精力不濟,可又舍不得將手裏的權力交給別人,她也就咬牙堅持。
連著芙蓉本該今年夏天出宮嫁人的,也因為皇後有孕而推遲了。
高輕鳶眼瞧著她們一個一個都有孕了,心裏也泛起了嘀咕,她的孩子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才來。
“妹妹,婉貴人似乎有些不太尋常。”高輕鳶將陳素芝的名字啊在嘴裏來回呢喃了好幾遍,以前她從未關心的人,若不是這一回哲妃突然提起,她其實早就忘了這麼個人。
陳素芝跟純妃是同時入府的,都是皇上自己帶回來的,隻是這純妃入府後還有一兩分皇上的恩寵,可陳素芝似乎入府後就消失了。
她平日裏穿的也大多數是半舊的衣裳,也是經年的料子,看起來跟宮裏不得寵愛的女人是一樣的,可哲妃說陳素芝的份例內務府都是雙倍送去,還有皇上時不時的貼補。
高輕鳶自己的腦子裏就開始各種的腦補,是不是皇上真的喜歡的是陳素芝,所以推出她們這些擋箭牌來,就是為了要保護真正愛的人。
於穗歲從遙遠的回憶裏拉出這一個人來,陳常在,婉貴人,她率微偏頭,支著下頜,“她有什麼奇怪的?”婉貴人是這宮裏的隱形透明人,這什麼好事沒有她,壞事也沒有她,就跟被遺忘了一樣。
高輕鳶從前沒有想過,這一下聯想之前的種種,越想越奇怪,於是腦洞大開,“妹妹,你說皇上是不是跟話本子裏一樣,真心喜歡這婉貴人,我們這些個嬪妃都是他抬出來做擋箭牌的。”要不然她們要討了皇上歡心才有賞賜,可陳素芝什麼都不做,就能得到皇上的貼補。
於穗歲:....
這其實不可能,乾隆又不是兒皇帝,也不是手中沒有實權依賴大臣的皇帝,他不會去做賣身當花魁的事情。
沒見皇後家裏勢力在朝堂越發的大,乾隆也沒因為這個對皇後又多好。
她有時候覺得乾隆可能是厭蠢,皇後好幾次都被嬪妃給拉下來,乾隆多半是覺得皇後的能力有問題的。
“你想多了。”於穗歲真的不覺得乾隆的真愛是陳素芝,乾隆的真愛肯定是他自己。
皇上的愛,那是隻聽說過而沒有見過的東西。
高輕鳶還是覺得自己的推斷是有可能的,畢竟陳素芝又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不然皇上怎麼可能一直惦記著她。
“不提她了,隻是以後咱們還是離她遠一點。”高輕鳶覺得離乾隆的真愛遠點,看不見就不會惦記,不然自己心裏老是癢癢的。
“近來海貴人跟秀貴人走的頗近。”高輕鳶又提起一樁事,她也不是想要說這個,隻是這海貴人珂裏葉特氏後來生了五阿哥,五阿哥是自皇上失去二阿哥之後,最喜歡的孩子之一。
之所以是之一,後麵皇後還生了七阿哥,若是他一直活著,後麵可能也沒有其他阿哥什麼事。
於穗歲知道的是秀貴人出自皇後的宮中,海貴人應該是以後的愉妃,那個五阿哥永琪的額娘。
“她們有什麼嗎?”宮裏交好的嬪妃挺多的,這純妃跟嘉嬪關係極好,還有那柏貴人跟采答應關係也是極好。
高輕鳶搖搖頭,倒是沒有什麼,可是這兩個人在一起就很奇怪啊,這秀貴人是皇後的眼中釘,她如今還時不時得被皇後罰跪抄經的,這海貴人是潛邸的老人,自然是知道皇後的脾氣的,這冒著得罪皇後的風險去跟秀貴人交好,難不成真的是妹妹情深。
她總感覺這裏麵有什麼事。
“船到橋頭自然直,姐姐還是不要想太多。”這些事不是預防了就不會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