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隻有一個人被拒絕,她們肯定是要給張妃貼上一個勢利眼或者其他的標簽的,可這個張妃是全部都拒絕,她們就平衡了,這張妃是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
而且春竹的態度很好,臉上一直帶著笑,這吳克紮氏想著若是以後有了機會再來就是。
高輕鳶那邊聽聞這和親王福晉沒有徑直出園子,反而去了於穗歲那邊,眉頭皺了一下,“叫人去打聽一下,妹妹見她沒有?”
這吳庫紮氏也是病急亂投醫,這她家的事情,去找妹妹摻合做什麼,這真是個糊塗人。
儀嬪的宮女出園子的時候,還遇上了出園子的和親王福晉。
和親王福晉在馬車上,撩開簾子後看了幾眼,問了聲身邊的姑姑,“那個好像是儀嬪娘娘身邊的宮女?”感覺是有幾分像的,可是又不太確定,這宮裏的人多,光是記住嬪妃不出錯,就很麻煩了,這宮女,大多數又是穿著一樣的衣裳,哪裏能準確的認出來。
和親王福晉的姑姑也迷糊,“福晉等等,奴婢差人去打探一下。”這不是放宮女出宮的時間,這宮女這個時候出宮,保不齊是有什麼事。
儀嬪送走了自己的宮女,心裏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自己手裏沾著自己身邊人的血,尤其是她這幾年都是盡心盡力的伺候她,說句不好的話,這養貓養狗久了都還有點感情,這何況是個人。
儀嬪扶著新來的宮女的手,慢慢的往自己的院子裏走,想著皇後那邊的事,皇後運氣是真的好,好得讓人羨慕。
“多日不見哲妃姐姐,我有些想她了。”儀嬪的腳一拐,就往哲妃那裏去。
皇太後那邊是找了乾隆過去,這吳庫紮氏說的是實話,隻是這真的也是糊塗。
“這事是吳庫紮氏做的,她也是糊塗。”太後端著茶,茶蓋撥了撥,吹了一口。這吳庫紮氏也還是糊塗,高貴妃家裏的事她一個外人去攪和什麼,這宮裏的事情她更是不該插手。
乾隆喝了一口茶,語氣平淡,仿佛是沒有放在心上,“皇額娘,這事弘晝跟我說了,吳庫紮氏是有點糊塗了。”手伸得太長了,這宮裏的事情,她也敢管。
太後見乾隆這副樣子,有什麼不明白的,“皇帝啊,這弘晝小時候也算是在我身邊長了幾年,他的心思我不算是都懂,可至少現在他是沒有心思的。”
這皇位隻有一個,那個皇子阿哥不想要,這弘晝當年有心思也是正常的,隻是最後他們贏了,這關係最開始的時候都沒有撕開臉皮,這如今更加沒有必要了。
這皇室的顏麵既然能維持光鮮亮麗,那何必撕開見到內裏,大家要的不就是這個花團錦簇。
乾隆轉了轉了自己手上的扳指,“兒子知道了。”他明白皇額娘的意思,罷了,既然皇額娘說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是皇帝,自然是比我更知道這些,隻是你想想先帝,這民間說的是什麼,你心裏也有數,如今你登基也才幾年,一切都以穩重為上。”皇太後想起先皇寫的那個《大義覺迷錄》,她就頭疼。
這皇帝親自下場跟百姓辯駁就算了,那叫曾靜到處宣揚,將皇家秘聞弄得人盡皆知的地步,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還有那什麼先帝自幼得聖祖爺看重,皇太後一個曆經康熙雍正兩朝的人來說,她又是雍正後宮裏的人,實在是覺得先帝這是在編瞎話。
誰人不知這聖祖爺最看重的就先前的廢太子,這才是聖祖爺心裏最看重的兒子。
乾隆點點頭,他想著先帝給他留下的四個輔政大臣,還是需要時間的。
皇太後:“我聽說張妃那丫頭請你去吃席了?”她也不願意一直說這個事,皇帝不高興,她何嚐高興,皇家的母子,跟平常百姓家裏的不一樣,這裏麵牽扯的東西太多。
乾隆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是,昨個去的。”他還是挺高興的。
皇太後放下茶碗,招手叫來姑姑,“你去萬方安和請了張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