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主動的於穗歲 ,叫乾隆的心裏好受了一些。
單手摟著於穗歲,“朕瞧著你自己在這萬方安和裏玩得瀟灑,怕是忘了朕才是。”
於穗歲雙手環住乾隆的脖子,笑嘻嘻的,“皇上,我可沒有忘了你,是你自己不見我的。”她可是還在第三天的時候,叫玉露過去送過一回湯的。
乾隆自己不來,可不能說是她的鍋。
“那你不知道過來找朕?”乾隆摟著於穗歲,往屋裏走。
後邊的李玉跟玉露兩人一對望,這腳步立刻慢了下來,遠遠的跟在後邊。
於穗歲:“皇上,這非要我一個弱女子這般主動嗎?皇上怎麼不來?”說著於穗歲的手就扯著乾隆的臉頰,“說,皇上,你這些日子去哪裏鬼混了!”
哎,人就是這樣,被偏愛的時候,就是想要放肆。
“朕能去哪裏鬼混!倒是你,整日裏的招南府的戲子過來,說不定在朕瞧不見的地方,跟那個戲子眉來眼去的!”
跟在後邊的玉露嚇得立刻就要跪在地上解釋,她們娘娘是聽戲,可是絕對沒有跟人眉來眼去的。
李玉忙扯了一下玉露的衣角,皇上說這話明顯是跟令貴妃娘娘開玩笑,不是真的。
搖搖頭,讓玉露不要衝動說話。
於穗歲嘖嘖了兩聲,“皇上是吃醋了?”這話可不是以前的乾隆能說出來的話。
“朕是那樣的人?”乾隆抱著於穗歲掂了掂,“最近又吃什麼好吃的了?”
“是,皇上怎麼就不是那樣的人了。”於穗歲回答得沒有半點的猶豫。
乾隆冷哼一聲,又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一段時間,他對於穗歲對於他的冷淡,他是如何肝腸寸斷、食不下咽、寢不安席的。
於穗歲這下真的嗬嗬了,乾隆的這張嘴,真的是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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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夏初,純妃已經到了孕晚期,每日在自己院子附近散步,可突然有一日,純妃被一個小宮女撞到,差點早產。
皇後一聽,立刻也顧不上自己手裏的賬冊,馬上去了純妃住的天然圖畫。
太醫在裏麵施針,額上的冷汗一粒接一粒的,他怎就今天值班啊,這遇上這樣的大事,簡直是要他的命。
“純妃人怎麼樣?”皇後沉聲問道。這段時間,圓明園裏安靜平和,她都以為這後宮進入了一種新的狀態。
沒想到這純妃的胎都養得不錯了,還能出這樣的事?
純妃的貼身宮女都在裏麵陪著純妃,這留著的兩個二等的宮女在外邊。
“回皇後娘娘話,太醫還在裏麵,奴婢不知道。”宮女怕得牙齒都在打顫,今個陪著娘娘散步,往日這一切都好,結果今日那小宮女突然竄出來,撞到娘娘。
這娘娘一下就摔到了地上,若不是前頭兩個姐姐眼疾手快的接住娘娘,做了墊背,說不定娘娘...
越想宮女的臉色越白, 頭更低了,伏在地上,開始被自己想得這些嚇得發抖。
皇後掃了一眼,也有些無奈,隻能叫了人過來繼續問情況。
“那小宮女送去慎刑司。”皇後自己也懶得去查,這件事皇上必定會過問,還不如一開始就將這些全部給皇上看。
茱萸:“奴婢這就去。”這些都是什麼事,消停才多久,這又開始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太醫從內室出來,後背濕透了,衣裳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
太醫的腳步虛浮,沒有什麼力氣,靠著嬤嬤攙扶出來。
“純妃如何?”皇後著急啊,她火急火燎的,本想要進去看看,可是又怕耽誤太醫診治。
太醫聲音無力,“回皇後娘娘,純妃娘娘的胎暫時保住了。若是再有一次,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
太醫說的時候,想起自己這悲催的一個上午,他那手現在都抖著。
皇後得了消息,看太醫這個樣子,“你先去偏殿休整一下。”太醫肯定是不能離開的,純妃現在這樣的情況,必定是要守著的。
兩個太監攙扶著太醫出了屋子,這個時候乾隆也匆匆的趕來。
皇後見乾隆額上還有細汗,便知道皇上是在乎純妃和孩子的。
“皇上,純妃的胎暫時保住了,這撞人的小宮女也已經送去慎刑司了。”皇後一邊請安,一邊將現在的情況說給乾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