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非隨風奔跑,一路狂飆。
來到了東直門外的亮馬河邊。
本以為能把傻柱甩得遠遠的。
但他低估了人類的潛力。
傻柱腎上腺素瘋狂燃燒,爆發出常人所不能企及的速度。
哪怕頭上綁著綁帶,襠下敷著藥包,手上持著磚頭。
依然能穩穩跟在曹非身後,隻落下十幾個身位而已。
危急之下。
曹非望了一眼麵前結滿薄冰的亮馬河。
回頭大吼一聲,“柱子,我冤枉啊。”
隨後直接撲到了冰麵上,通過慣性溜到十幾米外對岸。
本來。
他還想趁著四下無人,把傻柱先揍一頓,再講道理。
不過看到傻柱狀若瘋癲,你死我活的架勢,還是算了吧。
傻柱這是要不死不休啊。
還是等他冷靜冷靜再說。
“非子,你有種別跑。”
傻柱提著磚頭,站在對岸來回踱步,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不過看著發裂的冰麵,卻也不敢真的過去。
冰層結的不厚,被曹非撞擊了一次,已經快要裂開了。
“你有種過來。”
“過來我打爆你的狗頭。”
曹非知道他是過不來了,便放聲狂笑。
隨後拍了拍身上的冰屑,從兜裏掏出一根折斷的散煙。
坐在地上抽了起來,臉上無比的愜意。
“啊!”
傻柱看著他囂張的樣子,恨的咬牙切齒。
終於腦子一熱,撲到了冰麵上。
結果。
噗通一聲!
傻柱掉冰窟窿裏了。
河水其實不深,隻有一米六左右。
但傻柱旱鴨子,不會遊泳,長得也不高。
掉水裏慌的一逼,雙手雙腳亂蹬,偶爾鴨頭浮出水麵,
隻能喊出一個單音節的字。
“曹......”
“哥.......”
“救.......”
“救你妹。”
曹非哈哈大笑,大罵傻柱傻嗶。
直到他快撲騰不起來了,才脫了衣服,踩碎一塊冰,跳進河裏救人。
他前世是南方人,在長江裏長大的,救個人自然不在話下。
很快,曹非就拽著傻柱的頭發,給他拖到了岸上。
“ Biu!”
“Biu!”
傻柱躺在地上,從那凍得發紫的嘴裏,吐出幾大口河水。
等他清醒過來,又朝曹非撲了過來,“啊,你還我媳婦兒。”
曹非連忙躲開,“柱子,我救了你一命。”
“額!”
傻柱愣了一會,又撲過來,“啊,我把命還你,你把媳婦兒還我。”
曹非:“.......”
看來傻柱已經凍得神誌不清了。
他趕緊從岸邊撿了幾根枯樹枝,用火柴燃起了篝火。
兩人光著膀子,拿著濕漉漉的衣服,坐在火堆前烘烤。
沒一會,傻柱又忍不住埋怨起來,“曹哥,你做人不行。”
曹非深以為然,漫不經心,“你人品也一般。”
傻柱聞言,又激動起來了,大聲叫罵,
“我偷了我爸的錢,讓你去幫我找秦淮茹說媒,你特麼拿著我得錢,自己把秦淮茹娶了,你還說我人品不行?你還我錢!你還我媳婦兒!”
“柱子,別激動撒。”
曹非連忙給她拽在地上,重新坐下。
你要媳婦兒就要媳婦兒,怎麼還要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