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這閨女,怎麼這麼傻喲。”
“家裏有東西就煮著吃,不能這麼虧待自己。”
“大冬天的這麼厚的衣服,你這身板哪洗的動,讓你男人來洗。”
“結婚這麼久,也不辦酒席,你得催他辦啊。”
“女人也不能什麼都聽丈夫的,要有自己的主見。”
“不能任由曹非欺負,這男人啊,也是賤骨頭,你越順著他,他就越得寸進尺。”
幾個大媽拉著秦淮茹勸著。
許大茂那小子也不長記性,興衝衝地說,
“秦姐,你跟曹非離婚吧,跟我過,咱家日子比他家好多了。”
“嘿!”
傻柱飛起一腳,就踹在許大茂的襠下,給他踹的嗷嗷大叫。
鄰居們聖母心泛濫,紛紛站在製高點指責曹非。
而曹非站在那裏,就像孫悟空在被諸天神佛念緊箍咒。
十幾分鍾後,他受不了了,“行了,別吵了。”
“我說你們是不是閑的蛋疼?咱家怎麼過日子,還輪得到你們插嘴?”
大媽們一聽也不幹了,“非子,你這話說的,你也是咱們院裏的住戶,你的行為也影響著咱們院裏的風氣,咱們怎麼就不能管了?”
在她們看來這,這事還真得管。
曹非這麼對自己的媳婦兒,是違背公序良俗的。
如果這事大家默認了,以後會不會帶壞他們的男人。
如果他們的男人也有模學樣,像曹非那樣不給媳婦兒零花錢。
每天下了班什麼都不做,那她們還有好日子過嗎?不都成驢馬牲口了。
這可是新時代,婦女都是半邊天。
“那你們說說,你們要怎麼管?要我怎麼做?”
曹非明白大媽的意思。
他們的那種意識形態,個體是不存在,大家都是螺絲釘。
你這顆螺絲釘不是為自己而活,是要為大家而活。
你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要征求大家的意見。
盡管他們也有私心,也不會真的大公無私。
但表麵上一定是為集體,為所有人的。
所以,
曹非這個把柄被他們抓住,也沒有辦法跟他們爭論。
大媽們聽他這麼說,以為曹非服軟了,提出了各項要求。
“你不能再虐待媳婦兒。”
“每天下班了要做家務。”
“每個月給秦淮茹10塊錢零用。”
“再打造一套新家具,新被褥,結婚就要有結婚的樣子。”
“把結婚酒席也辦咯,人人都學你結婚不辦酒席,那院裏不就亂套了?”
大媽們七嘴八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問題是我沒錢啊。”
曹非雙手一攤,像扣籃不進的詹姆斯。
“你怎麼可能沒錢,家裏就兩口人,一個月工資22塊錢,你跟咱說沒錢?”
大媽們都是不信。
“真沒錢。”
曹非三兩步跑回屋子裏。
從屋裏找出一個大方便袋東西,扔在院子裏。
“這是啥?”
二大媽彎腰,打開方便袋,裏麵的藥盒嘩啦啦地滾了出來。
“六味地黃丸?”
“金匱腎氣丹?”
“雙氯芬酸鈉?”
“啥意思,咋這麼多藥啊。”
大家都疑惑不解,這簡直就是個藥罐子啊。
“你們不都說了嘛,我是天閹,我有病。”
“有病不得治啊,治療不得吃藥啊,吃藥不得花錢啊。”
“我這老毛病,每個月得花多少錢啊,22塊哪夠用的。”
“你看著這多病單子,每天都要去醫務室,被丁醫生捅皮眼。”
“我容易嗎,我哪有錢,你們還還逼我,還要我買東西,辦酒席。”
“你們是人嗎,你們有道德嗎,你們有同情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