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舊的一天結束,新的一天開始。
普通老百往常一般,繼續著自己朝九晚五的日常生活。
昨晚一夜之間發生的驚天動地的大事。
外界鮮少有人知。
隻因,有人封鎖了消息。
秦家第一時間出手將消息封鎖。
如若讓人知道,近幾日如日中天,儼然成為秦家代言人的秦少夫人,秦氏集團第一副總蔣雨茹,被人踩臉按在地上摩擦。
秦家大家族的臉麵何存?
別人丟得起這個臉。
但,秦家百年望族,地位尊崇,丟不起這個臉。
秦家二爺秦永康戰死,少夫人被踩在腳下摩擦,到手的百億訂單不翼而飛……。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被秦家視為百年來最大的奇恥大辱,沒有之一。
所以,為給秦永康報仇,為挽回秦家顏麵,更為奪回百億訂單,秦家一大早便已經行動。
此刻,秦家豪宅會客廳。
秦家家主秦永泰居首,召集了長州地界另外三大勢力的首腦人物。
袁嘯,袁家家主,親兒子袁冬昨夜被肖健轟成渣,唯一的獨子沒了,替子報仇,天經地義。
陳北河,陳家家主,親弟弟陳北鬥昨夜和袁冬被肖健一起團滅,這等大仇不報,有何顏麵稱之為大家族,稱之為武道世家。
雷虎威,蒼龍保鏢公司,長州分部總鏢師,也是昨夜,旗下保鏢在保護蔣雨茹時慘死肖健之手,這個仇必報,這關乎到蒼龍保鏢在全球的聲譽。
四大勢力首腦人物齊聚,在整個長州地界來說都是罕見。
毫不誇張地說,四人聯手跺一跺腳,整個長州都將天翻地覆。
四首腦到齊沒一會,四個狼狽的女人,哭哭啼啼地被秦家人帶了進來。
她們是昨晚陪唱陪喝的KTV歌女。
女人們一進來,看見四位首腦人物都在,這陣狀,當場將幾個女人嚇得癱軟在地,一個勁地哭著求饒。
“想活命的話,都給老子安靜!”袁嘯首先暴吼:“說,我兒子怎麼死的?”
“袁少……,他,他……。”一個稍微大膽的女人哆嗦著聲音回答:“他是死在一個叫肖健的人手上,不關我們的事啊,嗚嗚……。”
“除了肖健還有誰?”袁嘯繼續喝問。
“沒,沒誰了。就肖健一個人啊。”女人哭著回答。
“放屁!”袁嘯怒吼:“我兒子身邊有宗師級高手陳北鬥在,區區一個肖健,想殺我兒子,他做夢呢,不,是你在說夢話。”
“袁老爺,我說的是真話啊。”女人惶恐大哭:“那個肖健,他,他是個魔鬼,他一拳把袁少和地板都砸穿了啊。”
“啪!”一句響亮的耳光,女人的慘叫聲幾乎撕裂人的耳鼓。
“胡說八道。”袁嘯指著女人,氣得臉色鐵青:“當老子三歲小孩嗎,你以為拍電視呢,誰能一拳砸穿地板?當我兒子和地板豆腐做的嗎?”
“這,這……。”女人也無法解釋啊。
這時,陳家家主陳北河身邊走出一個滿臉戾氣的傲氣年輕人。
陳洛,陳北河親子。
陳家有史以來最優秀的武學奇才,天之驕子。
陳北河倍加寵愛,到哪都喜歡帶在身邊,今天到這裏也不例外。
陳洛走到一名紅衣女子麵前,冷漠的目光俯視女人,嚇得女人篩糠般發抖。
“我二叔陳北鬥,怎麼死的?”聲音不大,但卻是很冷,帶著一股高傲的冷意。
“……,陳,陳爺他……。”女人舌頭打架,哆嗦得厲害。
“別緊張,慢慢說,隻要你說實話,我保你無事。”陳洛盡量平和的聲音安慰道。
女人的惶恐和緊張稍稍緩和了一些:“當時的情況,那肖健也沒看到有什麼動作,陳爺骨頭突然發出炸裂的聲音,身體萎縮。然後……,就,就那麼倒下了……。”
回想起昨夜看到的那恐怖一幕,女人臉色慘白,滿眼驚恐。
“能說人話嗎?”陳洛俯下身,捏起女人的下巴抬起來,鋒利可怕的目光盯著女人,嚇得女人淚水縱橫,嘴巴都哭變形了。
“少爺,我說的就……,就是人話啊,嗚嗚……。”女人驚恐到了極點。
“哢嚓!”
脖子脆斷的聲音,女人哭聲戛然而止,頭顱軟軟地垂下。
“好好的說人話不行嗎,非要作死。”
陳洛手一放,女人倒下,死了。
“我二叔堪稱宗師級強者,在你口裏變成了不堪一擊的弱雞,當真把我們當傻子?”陳洛聲音冰冷:“肖健五年前一個隻配做上門女婿的廢物,就算他突然厲害了,那也僅僅隻是五年的時間,而我二叔幾十年時間,難道,幾十年還抵不過一個廢物的五年?簡直荒誕不堪的笑話。”
這句話落,他的目光望向第二個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