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健對別人的房產沒興趣,他隻拿了爺爺的那份房產證,其餘的還了回去:“這些你自己處理。”
“額……。”六叔想客氣一番,可看到肖健那淩厲的目光時,不敢囉嗦,立即領命:“謝謝先生。”
這下,虎爺旗下的所有房產都是他自己的了,也算死了徒弟的一點補償。
“肖先生,肖念少爺我送醫院了,醫生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沒什麼大礙。”六叔繼續道:“我讓醫院給肖念少爺最好的治療,幾天就可以出院。”
提到肖念,肖健表情變冷:“他的事,你不用費心了,隻要沒死就成。”
“是是。”六叔急忙應答。
“你叫六叔。”肖健放下紙巾,平淡的目光盯著六叔。
“不不,我叫陳六,六叔是別人對我的稱呼,肖先生叫我陳六就行。”陳六可不敢讓肖健叫自己“六叔”。
肖健也不客氣,直接道:“陳六,需要你辦一件事。”
“先生盡管吩咐,給您辦事是我榮幸。”陳六激動地道。
“我要抹掉周家,你帶路。”肖健聲音豁然一冷。
“啊?”陳六猛地一怔,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抹掉周家,什麼意思?換句話說,這是要滅掉周家。
這太瘋狂了。
“怎麼,有問題?”肖健臉色沉下去,眼裏射出一道淩厲寒芒。
感受到肖健那淩厲寒芒,陳六悚然一驚,冷汗“嘩”地冒出。
“不不,沒問題。”陳六惶恐地擺手:“為您帶路是我的榮幸。隻是,先生為何要……要抹掉周家……?”
在來陽縣,陳六可以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但對周家,他卻有著深深忌憚。
肖健拿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麵無表情:“我需要向你解釋嗎?”
“不不不。”陳六更加惶恐了。
“啪!”
耳光的脆響聲在房間裏響起,陳六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那是真的用了狠力,半邊臉都紅了。
“肖先生,對不起,我嘴賤,我該打。”
肖健沒說話,就那麼冷冷地盯著他,盯得陳六心底發毛。
“撲通!”
陳六雙腿一軟,跪下了。
“肖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求您原諒。”陳六大汗淋漓,臉上的表情都快哭了。
他恨自己嘴賤啊,多嘴問那麼多幹什麼,直接照做就是了啊。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禍從口出。
“起來吧。”肖健鬆開,這句話對陳六而言,簡直是天籟之音,如蒙大赦啊。
“謝先生。”陳六顫巍巍地站起來,依舊誠惶誠恐,腰都不敢站直。
“你很害怕周家?”肖健淡漠的聲音問出一句。
“這個……。”陳六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先生,周家是來陽縣第一大家族,勢力龐大不說,最關鍵的是,周家有一位高手坐鎮,可以說,無人敢惹。”
“雖然,我在來陽縣也算一號人物,但在周家麵前,卻是不夠看的。”
他還真忌憚周家,尤其忌憚周家那位坐鎮的高手。
“無人敢惹?”肖健冷笑:“難怪他周家如此囂張。”
說著話,他站起來:“帶路吧。”
“是。”陳六不敢囉嗦半個字,立馬前麵帶路。
陳六帶著肖健和黑彪離開賓館,後麵,董貴捂著一張烏青浮腫的臉冒出來,那是剛才被陳六打的。
“媽呀,不是吧……。”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董貴震驚的嘴巴張老大,足可以放下一個大鴨蛋。
“六叔畏懼的人,竟是這麼年輕一個毛頭小子?這,這……。”說真的,他都不敢相信。
“董總,剛才在樓上,我在外麵偷看的時候,看到六叔給那年輕人下跪了。”服務生在旁邊小聲道。
“靠……!”董貴臉皮抽搐:“這他娘是不是真的?”
“董總,我親眼所見,而且我還聽他們說,要去抹掉周家。”服務生繼續道。
“你說什麼?抹掉周家?”董貴瞳孔猛然放大,突然,他反手一巴掌扇了出去。
“啪!”響亮的耳光是那麼的清脆入耳。
“啊。”服務生捂臉慘叫。
“你特麼想死啊!”董貴指著服務生大罵:“抹掉周家,你知道這什麼意思嗎?那就是滅周家。特麼的,周家什麼勢力,是隨便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家夥說滅就滅的嗎。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我特麼撕爛你的嘴,還要撕爛你的耳朵。”
“砰!”
服務生嚇得跪在地上,哭著道:“董總,我說的每一個字都千真萬確啊,您若不信,可以跟上去看看情況啊。”
“嗯?”董貴一愣,突然一拍腿:“好,老子就跟上去看情況。你,給老子開車。”
“是是。”服務生忙不迭地爬起來。
“麻的,如果你胡說八道,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走!”
董貴惡狠狠地吼了一聲,交待其他人看店後,他帶著服務生火速出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