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的指令,黑彪和阿冰也沒辦法,隻好今夜包下整座賓館的客房。
肖健選定了三樓5號房間。
房間經過特意的清掃,雖然顯得舊了一些,但是很幹淨,桌台、玻璃窗等一塵不染。
站在窗戶前推開玻璃,後麵便是桃江的江水緩緩流淌而過,清涼的江風撲麵而來,很是清爽。
黑彪和阿冰猜測,少帥所以要住這裏,也許是看上這臨江的風景吧。
“知道,為什麼選擇住這裏嗎?”肖健負手站在窗戶前,望著燈光下波光粼粼的江麵,突然吐出一道聲音。
身後的黑彪和阿冰無法回答。
“因為,這裏有我最珍貴的回憶。”
肖健自問自答。
“好了,你們可以下去了。”
黑彪和阿冰沒明白肖健的珍貴回憶是什麼,但他們也不敢問,隻好默然退下,輕輕關上房門。
轉身,望向那張熟悉的大床,肖健腦海裏回憶潮水般洶湧而來。
五年前,那一天,賞桃花結束。
那一夜,一個朦朧少年和一個朦朧少女住進這家店裏。
就在這張床上,將彼此最珍貴的一次獻給了對方。
那一夜,女孩變成了女人,男孩變成了男人。
雖然,是酒後做的荒唐事,但彼此誰都不認為這一夜的事荒唐,而是將這一夜視為人生最珍貴的回憶。
五年後,男人回到了這個締造“珍貴回憶”的地方,而女人呢,卻已經香消玉殞,成為了永遠的記憶。
輕輕走到床前,抬手,撫摸那白色的被褥,撫過那曾經共眠過的床頭。
“小雅,我回來了,你在哪?”
聲音帶著傷感,帶著痛楚的回憶。
突然,“轟轟”的巨響聲震耳欲聾,從外麵傳來,打斷了他的回憶和對佳人的緬懷。
“把這裏包圍起來,一隻蒼蠅也別給老子放出去!”
怒吼聲炸響,響徹黑暗的夜空,讓人內心顫抖。
店老板嚇壞了,驚恐地望著外麵突然冒出來的十幾輛大小車輛,望著車上衝出來的洶湧人群,一時間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何時招惹了哪路大神,竟引來如此嚇人的陣勢。
十幾輛大小車輛,衝下來幾十人,人手一根長條鐵棍。
“轟!轟!轟!”
鐵棍齊齊砸在地上,地動山搖,賓館的玻璃門炸開了巨大的裂縫。
幾十人將賓館包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店老板嚇得直接癱軟在櫃台裏,縮在裏麵瑟瑟發抖。
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這是怎麼了?
“讓開!”
一聲大吼炸響,包圍的人群“嘩”一聲讓開一個口子,一個身高平平卻是十分粗壯的中男子滿臉殺氣地走出來,身後跟著幾位殺氣凜然的黑衣保鏢。
……
樓上。
“刷。”
肖健轉身,鋒利的目光射向門口。
“黑彪。”
“到。”黑彪緊急應聲而入。
“外麵什麼情況,馬上查!”
肖健麵冷如冰,這個時候,他很討厭有人打擾。
“是。”黑彪正要出去,一道倩影閃了進來,是阿冰。
“少帥,是馬家的人。”阿冰報告:“就是馬蜂蜂的父親,大名馬大帥。”
“今天上午,馬蜂蜂在農家山莊滅亡的消息傳出後,馬家就瘋狂地叫囂要報仇,沒想到這麼快就追這來了。”阿冰眼裏閃過一道殺意:“我來處理。”
肖健頓了一下:“這是一直盯著我們呢,我這一到桃江區他們就撲來了,倒是有點本事。”
“少帥,根據我的調查,這馬家在長州也算是大門大戶,而且好像還有省城的背景。”阿冰繼續介紹。
“我對馬家的背景沒興趣,我不想被人打擾。怎麼做,你們懂。”肖健聲音森冷。
“是。”二人迅速閃身離去。
賓館外麵,燈光下,黑壓壓全是包圍的人影,。
以及,人影手裏的刀光棍影,很是嚇人。
為首的矮壯男子,正是馬家現任家主馬大帥,馬蜂蜂的父親。
“馬爺,害死少爺的人就住這家賓館裏。”一個男子上前,躬著身子恭敬地報告。
馬大帥眯起一雙小眼望向眼前的破舊賓館,看著臨江賓館那幾個褪色的大字,眼裏殺意騰騰,額頭在突突地跳。
敢殺他的兒子,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
大人物會住這種幾十塊錢一晚的破賓館嗎。
在他這種人的認知裏,隻有那種窮鬼和低等人才會住這種廉價低級的賓館。
堂堂馬家大少,竟死在一個窮鬼或者低等人的手裏,這才是真正的死不瞑目,死得憋屈。
“王八蛋!”馬大帥麵目猙獰,從牙縫裏惡狠狠地罵出三個字,接著一聲暴吼:“給我衝進去,一個不留!”
“是。”
幾十人轟然響應,氣勢雄渾,聲震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