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不想去幹涉肖健的事,更不想讓肖健為難。
“牛娃子啊,你想怎麼做,就按心裏的想法去做吧,隻要是對的,爺爺都支持你。隻是……,”
說到最後,老人卻是欲言又止。
肖健急忙道:“爺爺,有什麼話盡管說,我聽著呢。”
“唉,罷了。”肖遠輕輕擺手:“肖家的子孫一個不如一個,是他們的錯,也有我的過啊。”
想起之前肖彬一家的不孝和大逆不道,老人家心如刀絞。
“爺爺,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他們的狼心狗肺,怪他們……。”肖健話剛說一半,身上的手機驟然響起。
“爺爺,我接個電話。”肖健放下湯碗,拿出手機接通。
“少帥,肖念和那個菲比帶來了。”是阿冰的聲音。
“好,我馬上過來。”肖健放下手機,朝爺爺抱歉地道:“爺爺,您好好休息,我去辦點事。”
肖健沒敢說是去處理肖念。
“趕緊去吧,別耽誤了正事。”老人很通情達理,知道肖健忙,耽誤肖健的事他心裏也過意不去。
“好。”肖健囑咐了幾句後,轉身離去。
病房門口,阿冰已經等候著了。
“找個靠譜的人來照顧爺爺。”肖健一出門就吩咐道。
肖婷現在沒能力照顧爺爺了,必須得重新安排人,而且還是要靠譜的。
“少帥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阿冰一邊跟著肖健離去的腳步,一邊報告:“就是上次在特護病房裏拚死保護肖爺爺的小護士,舒可柔。她照顧人很細心,很有責任心。”
“很好。”肖健滿意點頭,轉而問:“那畜生在什麼地方?”
他問的是肖念。
“地下停車場。”阿冰上前一步,趕緊前麵帶路。
不一會,肖健乘坐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很大,燈光昏暗。
陰冷,寂靜。
每一步落下,便有回音傳來。
如果是一個人進到這裏,膽小的人可能會有毛骨悚然之感,整個地下車停車場的環境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停車場一側,一輛五菱神車閃著燈停在昏暗的燈光下,黑彪就站在車旁。
看到肖健和阿冰過來,黑彪急忙迎上去:“少帥。”
“人呢?”肖健劈頭就問。
“車裏。”黑彪轉身。
“嘩!”
車門拉開,兩個帶著手銬,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女躺在後座上。
正是肖念和菲比。
“砰,砰。”
兩聲巨響,黑彪跟扔兩條死狗似的,將這對狗男女扔在地上。
借著停車場的燈光,肖健目光如刀,俯視在地上狗男女的身上。
不用吩咐,黑彪已經打來一捅冰冷的冷水放在旁邊。
“動手吧。”肖健聲音冷漠。
“是。”黑彪提起了水桶。
“嘩嘩。”
冰冷刺骨的冷水轟然倒下,將地上的狗男女淋了一個通透。
“阿,阿嚏!”
一個響亮的噴嚏打出,肖念腿腳猛地抽搐了幾下,首先醒過來。
“冷,冷……,好冷。”肖念恢複意識後,本能地縮成一團。
“這是哪,好冷,我好冷啊。”鬼火少女菲比也醒過來了。
“啪!”
黑彪手上多了一個強光手電筒。
雪白的光柱照射在兩人身上,將這對狗男女的狼狽模樣照得一片通明。
“這,這是哪?”肖念被光柱照得眼睛生疼,本能地抬手去遮擋光線。
“肖念,我們在哪啊?”菲比叫起來:“嗚嗚,我們是不是死了啊。”
“恭喜你們,暫時還活著。”黑彪的冷笑聲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肖念狠狠一抖。
黑彪的聲音他熟悉,正是肖健身邊的人。
“嘩啦!”
肖念觸電般坐起來,然後抬起頭,驚恐地目光望向黑彪。
當,看到黑彪身後站著的挺拔身影時。
霎時間,肖念魂飛魄散。
他最害怕見到的人,竟然就站在自己麵前。
“肖念,你,我,我好冷啊。”菲比哆嗦著身子爬起來,牙齒“咯咯”打架。
“還能感到冷,說明你還活著,應該感到慶幸。”阿冰那冰冷的聲音,比冷水更冷。
“你,你是誰?”菲比一仰濕漉漉的爆炸頭,瞪大眼睛望向肖健和阿冰。
因為水的衝擊下,那張塗滿粉底和煙熏妝的臉,此刻就跟鬼畫符似的,整個就是一張鬼臉。
“看你那張臉就讓人惡心。”阿冰最厭惡的就是這種鬼火少女。
“你才惡心。”菲比習慣性地懟了回去。
敢說她惡心,她豈能容忍。
“找死!”阿冰抬手就是一抽。
“啪!”響亮的耳光在停車場裏回蕩。
“啊——!”慘叫聲驟然而起,刺穿耳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