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看著肖健在廚房忙亂的身影,苦笑著朝幾位警員同誌道:“幾位領導,我都說過了,他就真是一個很窩囊的上門女婿。什麼涉嫌凶案,這根本不可能的事。”
“老高,既然來了,咱們稍安勿躁,問過再說吧。”領頭的男子道。
“好吧。”老高也知道他們不問是不死心的,所以也就懶得再多說。
肖健在廚房裏折騰一會後,搞得灰頭土臉的才出來。
“不好意思幾位警官同誌,那個,有什麼事,你們問……,問吧。”肖健聲音好像有些惶恐。
“別害怕,也別緊張,就問幾個問題而已。”領頭男子安撫道:“坐下說。”
“不不,我身上髒,弄髒了沙發,我會被打的,那個……,我,我還是站著說就行。”肖健慌忙擺手。
眾人:“……。”
不會窩囊這個樣子吧。
還是故意這麼裝的?
難道他的地位就這麼低下,坐沙發都不行?
兩個女警員甚至對肖健投去了很同情很憐憫的目光。
老高站在旁邊苦笑。
領頭男子有些不相信:“你一個牛高馬大的成年男人,坐沙發都被打,怎麼可能,誰打你啊?”
“那個……。”肖健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揶揄了半天,才低低的聲音道:“我嶽母……。”
“啊?”領頭男子眉頭皺起望向旁邊的老高:“真有這事?”
老高很鄭重地點頭:“真有,這兩年我就親眼見過好幾次。不僅他嶽母,還有他妻子都打過他。周圍街坊都知道,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上門女婿不好做啊。”
“額……。”一幫人直冒汗。
“咳咳……。”領頭男子擦了擦汗,言歸正傳:“那就站著開始吧,肖健,請你說一下今天上午到現在的活動軌跡。”
“好的。”肖健連忙回答:“我今天上午六點半起床,給嶽母、嶽父和妻子一家準備早餐,她們吃完後收拾餐具、拖地板、洗廁所,忙完這些後就去菜市場買菜,給嶽父嶽母準備中午飯……。”
肖健一股腦地說了這一天的活動軌跡,聽得一幫人是一愣一愣的,滿腦門的黑線。
這真是女婿嗎?
活脫脫一位全職保姆啊。
不對,保姆都沒他這麼幹的啊。
關鍵人家保姆有工資、有尊嚴,這特麼肖健這是免費勞工不說,說打就打,連尊嚴都被踐踏在地上摩擦了。
“肖健,你竟然遭受如此非人待遇,為什麼不報警!”一個女警憤怒地道:“她們這是家暴,對你人格的侮辱,是犯法的。”
肖健:“……。”
“老高,你是負責這片區的民警,這事你就不管?”女警立馬衝老高板著臉問。
“額……。”老高冒汗:“那個,清官難斷家務事,而且人家又沒報警,我這也不好管什麼啊。而且,方家是大戶人家,我一個小民警,哪敢管人家的家事。”
“這就不對了,別忘了你是一名維護正義和弱者的警察,職責所在,你……。”女警一番教育,讓老高無言以對。
真是年輕人啊,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不管,這事以後我來管。”年輕女警聲音響亮,一身正義。
肖健:“……。”
肖健都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著這位長著一副娃娃臉,模樣嬌俏可愛的年輕女警,心裏在自責:是不是自己“表演”得有些過分了。
可話說回來,他也沒表演什麼,說的還真就是事實,並沒有誇大其詞。
唯獨那誠惶誠恐和緊張害怕的表情,有些“表演”的成分。
他堂堂少帥,豈會害怕幾個小警員,當然是“表演”出來的。
“小李,別岔開話題,這事以後再說。”領頭男子將李妍的話打斷,威嚴的表情望向肖健:“肖健,你好好回憶一下,今天上午方雅菲離家時有什麼異常表現沒有?”
肖健立即搖頭:“沒什麼異常,她一早出去,說是要和一個叫王少榮的人談一筆一億資金的貸款。”
“一億貸款?”領頭男子眼睛一亮,好像發現了新的線索:“說說這個貸款怎麼回事?”
“好。”肖健點頭:“我知道的也不多,也就聽雅菲和家裏人家說過。我妻子雅菲最近缺口一億資金,我妹夫陳峰昨天介紹了一個叫王少榮的人給雅菲貸款。”
“聽說昨天借款就談好了,隻等放款了,不曾想今天那個王少榮突然給雅菲打電話,說是借款有問題。”
“這都談好了的,怎麼會突然出問題,我尋思這事不簡單。所以出門時就多嘴說了幾句,讓他小心王少榮,別跟他借款。”
“結果雅菲一聽就炸了,說我沒本事,是個廢物,沒能力給她一個億,還給了我一個耳光……。”
“砰!”
一聲爆響驟然而起,突然打斷了肖健的話頭。
一幫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肖健身上的人,包括領頭男子在內都嚇了一跳。
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