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老爺子張元宗的脾氣,張紹洪比任何人都了解。
那是一個絕情又固執的人;一個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反對的人。
就拿這次事件來說。
張紹洪、張昊父子,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和孫子,這些年為了張家做了很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然而,張元宗做得很絕情。
張紹禮、張俊父子回歸後,直接讓張紹洪、張昊父子掃地出門,淨身出戶,可謂一下變得一無所有。
“爺爺這種絕情的人,他隻認利益,何曾在乎過我們?”張昊年輕的臉上冰冷一片,心裏更是寒心至極。
“說真的,還不如肖先生剛剛認識的一個外人對我好。”張昊繼續:“這次你這般冒犯肖先生,他很生氣,但最後還是給了我這麼大一場造化。而這些年,爺爺給過我什麼?”
“他的眼裏隻有利益和武道,我們算什麼東西?讓我們滾蛋就得滾蛋,猶如一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說到這,張昊越說越氣憤,仿佛壓抑多年的不滿都在這一刻宣泄出來。
“咯嚓!”
這是拳頭用力握緊發出的爆裂聲。
“嗬嗬……。”自嘲的冷笑聲響起,張昊一咬牙,低吼道:“所以,別說我阻止不了,就算能阻止,我們為什麼要阻止。這次,其實也是我們的一次機會。”
張紹洪愣了下:“什麼機會?”
“走。”張昊沒有解釋,直接準備走人。
“去哪?”張昊急問:“跟著我走就是了。爸,這次你要記住,千萬不能再作死,否則,你我父子就隻能分道揚鑣了。”
“嘩——!”
張紹洪濕漉漉的臉竟然冒出汗水。
張昊這是要斷絕父子關係的節奏啊。
“好吧,我聽你的。”張紹洪不敢再“作死”,乖乖跟著張昊離去。
……
晚上十一點過,接近淩晨了,可謂夜已深。
肖健和藥小虎收拾好大廳後,讓所有人去休息,並一再囑咐無論外麵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大家都休息了,肖健並沒有休息,而是坐在櫃台前繼續看他的醫書。
醫店也沒有關門,反而開得很大,一副等著什麼人來的架勢。
……
“轟轟……。”
汽車的轟鳴聲越來越近。
無數汽車一起轟鳴,地麵都在顫抖。
“嘎——,哢——!”
淒厲刺耳的刹車聲在外麵接連響起,撕裂寂靜的黑夜,也驚醒了周圍住戶熟睡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