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淩楓瞪了方鴻一眼,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

“別打我,別打我,我玩笑的!別當真!”方鴻立即會意。

幾人拿出東西開始賭錢,這其中不包括康誌義,他一個人躺在馬車裏的空處睡覺。

沈灩七和老四是幹活的主力。

此時大家看到,兩人扛的樹比老二、老五的那根粗好多。

“我的天!大嫂是大力士嗎?”白如霜拿帕子捂著嘴驚呼。

嚴十一白她一眼,往旁邊挪了兩三步,和老七撞在一起。

“再往前三尺會更省力,不過,我看我嫂嫂可以扛得起。”老七閉著一隻眼斜著比劃。

“她扛得起,連我都扛得起。”嚴十一得意道。

老七一臉鄙夷:“十一哥,你要個女人扛,你還好意思說。呐!嫂嫂新給我的。”

嚴十一接過來這個魯班鎖,看了看,就開始解,眼睛還多半看著沈灩七。

沒幾下,“啪”,開了。

見比自己用時短,老七氣得臉都皺成一團了,奪過去,合起來,就“啪啪”扭起來。

沈灩七找了一棵合適的大樹,幾斧子砍出個豁口,把背來的這根樹斜抵在那個豁口上。

其他幾個小叔搬來的是細些短些的木頭,一頭斜架在這根樹上,一頭紮到泥土裏,然後先搭上大家的雨衣,再搭上剛剛砍下的鬆技和另外一種葉子很密的樹枝。

沒有花多少時間,大家已經看到了一個避雨的地方,而且還不小。

他們本就有防水的地墊,現在都鋪到了裏麵,起碼可以伸直腿坐著,也不用淋雨。

“小七真是太聰明了。”嚴十一不由讚道。

“二嬸,我看,您還是不要去了,要是不牢,塌了,那會壓壞的。”白成霜對蕭慧清說。

“娘,牢的,有那麼一兩根位置不太好,我去調調就妥了。”老七雖然在和蕭慧清說話,但眼睛卻是瞪著這位堂姐。

“是,若是不牢,小七定是不會讓我過去的。”蕭慧清站起身,身邊的小八已經蹦了過去。

老七先去調那兩根短枝的位置,沈灩七非常認真地聽,然後點著頭,虛心地接受意見。

調好以後,白成霜也想去,於是道:“二嬸,我陪你過去吧。”

嚴十一忙扶住蕭慧清:“這些事兒,當然是我這個下人來幹了,三小姐還是坐在這裏吧!別到時塌了,壓著你就不好了。”

“是,如霜你也可以想辦法顧看一下你娘,而不是待在這裏什麼也不做。”蕭慧清也道。

白成霜臉色不好看,也不好再跟著,就去找母親和柳歡。

“霜兒啊!你莫不是看中了那嚴十一?”柳歡是風月場上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姨娘說什麼呢!”白成霜臉紅了。

“這有什麼啊!好看的男兒,誰不喜歡?我看那嚴十一就很好,頗有些大家風範,估計也是個落魄公子。”柳歡扭著水蛇腰城靠著白成霜,笑道。

“霜兒,你可長點心吧!他是二房的下人!本來我們就已低人一等了,你再嫁個下人,我們以後要如何活啊!本是鞋上的泥,然後就變成鞋底的泥?!”

餘小嬌望著不成氣的女兒,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