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都黑了還不回來,隻怕是跑了。”白家大房的媳婦孔巧荷對她婆母說。

“多大能耐辦多大事兒!我看不是跑了,是死了! 這山裏你不識個路,還不是找死?!特別是晚上,肯定叫狼給吃了。”李翠翠冷哼一聲。

“我家小七,還有膽去,你們呢!除了一張嘴,要麼吃,要麼拉,還能做什麼?”蕭慧清那是不說啊!一說絕對是ETC,杠上花,懟到她們體無完膚。

“老二媳婦,你怎麼說話的!”李翠翠開始插腰。

沈灩七不在,她還真是膽兒有些肥。

“夫人還是心太好,姐姐可教過我,但凡能手動閉麥,就不要動嘴。”戚韻心踢起最近的一根柴,直中那李翠翠的裙擺,嚇得她連連後退,然後倒在地上,摔了屁股。

“你也算大家女兒,怎如此粗魯!我看你以後如何嫁人!”李翠翠一邊爬起來一邊罵。

“哎喲,那就不勞您操心別人家的事了,你還是操心操心你家老二吧!”戚韻心一針見血。

老二不娶妻,還在京時就常被人非議,讓她臉上很無光,偏戚韻心還提這茬。

“你!”李翠翠氣得半死,經過老二時,一腳踢掉了白成淮手裏的書。

書滾進了火堆裏,白成淮忙去拾,書被燒焦了一些,因撲得有些近了,袖子也被燒了一塊。

“都流放了,還看個什麼鬼的書,跟著那些人讀了那麼多書,也沒往家裏拿一錢銀子,養你有什麼用!”李翠翠罵道。

白成淮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拍熄了書和袖子上的火星子,就走到洞外去接著看書。

現在還有點光,還能勉強看到。

蕭慧清心疼白成淮,就朝戚韻心搖搖頭。

戚韻心簡直是大為震驚。

她還以為白成淮與李翠翠、白成江那是一樣的人,畢竟一家米養不出兩樣人,她著實沒想到白成淮因為受了二房的教養反而不受自己爹娘的待見了。

她不好意跟蕭慧清表態,以後不會欺負白成淮了。

戚韻心走到洞外,坐到白成淮身邊的石頭上,道:“對不住,連累你了,我不該說你,我以為你和他們一樣。”

白成淮搖搖頭:“我娘是那樣的,你不要介意,也不必和她多說的。”

“嗯,那我知道了,以後到了城裏,我買本書賠你,哦,還有衣。”戚韻心沒心沒肺地笑。

白成淮也輕輕笑道:“你......可有銀子?”

“呃......你算是說到了重點上了!我......沒有,不過,我可以問姐借,她有!”戚韻心一下就想到了解決方案。

白成淮就笑了笑:“大小姐,不必了,這書還能看,衣服也不打緊的,而且本就不關您的事。”

“行吧!越雲我家有人,等到了越雲,我送你一車書!你也就別叫我大小姐了,和白肅一樣叫我韻心。”

戚韻心可不想叫老二哥哥,兩人同年,老二大了月份,她就直呼了名字。

說到老二,她就抬眼去找,白家人都在洞前的坪裏等沈灩七。

正看著,就見院子裏的白家人都湊到了一起。

“肯定是姐姐回來了!”戚韻心站起身,也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