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殺的多吧!”沈灩七起了身,一腳踢飛那頭狼的屍體。

“嗯,比我多。”尉遲嘯笑著點頭。

他心裏是吃驚的,他不得不承認,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還是技能,這女子比他營裏的大多數男人還要厲害。

“你也不差,將軍如此,可見,北境軍也是不差的,所以你站在哪邊?”

尉遲嘯聽到這話,嚇得一退。

“隨便問問,不用介意,你應該知道我白家不站隊,因父親在營的緣故,隻與老七暉王相往從密,哦,還有十一烈王,烈王是我夫君的發小。”沈灩七笑笑。

老七暉王打小就隨外祖到了營地,他不在繼承人之列,而十一烈王,大家都知道隻能活到二十,當然也就不在繼承人之列了。

所以白家算是真沒站隊那種,翰王、煬王不是沒有拉過,隻是被他巧避了而已。

但是不站隊,最終也是不行的,還是被拉了下來。

所以,尉遲嘯之所以沒有被拉下來,一定是站了隊的,尉遲家因與太子有姻親,所以表麵是太子那掛的,實則不知道。

尉遲嘯直接被擊懵了,現下這樣的情況,剛剛被野獸偷襲,剛剛才保下命來,她卻問這樣的話,是尉遲嘯沒有想到的。

要的就是你意想不到,這樣沈灩七才能看到他的細微變化。

沈灩七抓住他受傷的手腕,仿佛是在看傷一樣,實則是摸了脈。

因為握了手腕,所以站得近了,就迎上他深沉的雙眼。

這樣的男人,看起來勇,卻是沒有什麼男女經驗的,更何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對沈灩七有意,沈灩七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所以如此親密、近距離的接觸,他開始亂了。

沈灩七望進他的眸中,不重不輕地問:“老二翰王?還是老五煬王?太子?”

這是三個排位靠前的。

老三、老四已經死了,或離奇或不明,但答案又明得不得了。

尉遲嘯還未答,沈灩七收回了手,轉移了話題:“還好你穿著軍服,手腕處有軟甲,應該傷得不重。”

“啊......無妨。”尉遲嘯這才回過神來。

剛才追這頭狼,兩人已經跑出得有些遠了,說話這當口,白家人和尉遲瓔她們已經找了過來。

沈灩七立即退後了一步。

“嫂嫂!”

“小七!”

“哥哥!”

大家同時叫關切地叫著兩人,隻看到滿身滿臉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誰的。

“受傷了嗎?”嚴十一語氣很嚴肅,像辦正事兒時一樣,身體不覺也站直了。

沈灩七捏了捏他握著自己手臂的手,嚴十一看向她,她微一抬眉,示意他現在這樣姿態不對。

嚴十一一縮,語氣也變了:“打不贏就跑嘛!”

“誰說打不贏的!這不是贏了?沒有受傷,都是它們的血,倒是將軍為了救我,而受了傷。”沈灩七笑道。

嚴十一聽到這話,又看尉遲嘯,就見尉遲瓔正捧著哥哥的手默默流淚。

她打開手腕的軟甲,挽起袖子看傷,上麵有四個血洞,三個淺一個深,深的那個還在往外冒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