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敲門,開門的是尉遲瓔,她忙把兩人讓進屋。
“我......!嚇一跳!不熱啊你們!擠一屋做什麼?!”沈灩七看到了小八,就把那個髒字給咽了回去。
小八已經睡了一覺,揉揉眼睛,看到是沈灩七回來,又看了看另一個“沈灩七”,愣了幾秒,才想換了身份這事兒,自己又拍了拍自己,接著睡。
“我們這不是等你回來嘛,反正也是要保護尉遲小姐。”蕭慧清笑了笑。
屋子裏的人像同時打開了開頭一樣,都“嗬嗬”笑。
“停停停,大晚上的,你們這樣好驚悚。”沈灩七伸出手阻止他們集體傻笑。
“嫂嫂,受傷了?!”老三眼尖,看到了她帕子裏洇出的血跡。
大家一聽,又極其同步地“呼啦”一下撲過來。
“怎麼了這是?”
“刀傷?”
“痛不痛?”
“還有沒有別的傷啊!”
“什麼人這麼厲害?!還能傷了嫂嫂?”
“有沒有內傷!三哥你快驗驗!”
......
大家一人一句“嫂嫂”,關切地問,直把嚴十一擠得貼著了牆。
尉遲瓔也貼著牆,移到了嚴十一身邊,問:“我哥和餘大哥,沒有受傷吧?”
嚴十一搖搖頭:“沒有,好著呢,事兒也辦得妥妥的,明日早晨會來接你。”
“哎,好嘞。”她又挪回了原位。
她笑嗬嗬地看著大家圍著沈灩七,沈灩七快要透不氣來了,在叫“救命”。
尉遲瓔隻有這個哥哥,但他一直在營中,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到麵了。
平日裏,隻有她與母親在京中,母親去世後,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隻有在需要聯姻時,尉遲家的人才想起,家裏還有這麼未出嫁的嫡女來。
她真想也當白家人,這些哥哥弟弟們待她是真好,還有沈灩七把她當親妹妹一樣。
她笑著笑著,開始哭。
“停!散開!我和瓔兒住這屋!男人,全部滾蛋!立刻!馬上!”沈灩七喝道。
“我,那個,我留下......我得治傷啊!我一會兒再滾。”老三去找他的藥了。
家裏人口多了別的沒有什麼,就兩樣,一樣是吃得多,第二樣是一起說話的話就腦子嗡嗡的。
男人本來也就是在隔壁屋裏一屋住,嚴十一也就跟了過去。
老三把她手上的帕子打開,尉遲瓔忙過來掌燈,順便用身體把蕭慧清和小八給攔了,因為那傷,真的有些觸目驚心。
“這是握了劍啊!”老三用專用水袋裏的水替她衝洗。
這個水袋是沈灩七專門給他灌的靈泉水,給他救急用的。
尉遲瓔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那傷的位置大概明白了。
“是為了救哥哥嗎?”尉遲瓔問。
“不是,他不需要我救,是我自己不小心,有一個沒......”說到一半,就想起小八在屋裏,於是用口型說,“死透。”
尉遲瓔看明白了。
“現在你能平安到永寧了,放心吧!”沈灩七笑笑。
殺了幾十人,仿佛沒事人一樣。
沒有關係,隻要是影響白家人順利到越雲的人,她一個也不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