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輕楓在書房來回踱步,
姚玉愁眉緊鎖的說道:“楓兒,太醫院也真的也沒辦法了嗎?”
臨安的瘟疫,太醫院開出了不少方子,可現在已不起作用了。
以臨安為源頭,附近的幾個縣也染上了瘟疫。
臨安是潼州最邊緣的一個縣,在以往朝代屬於三不管地帶。
直到如今的華夏王朝,才正式納入了華夏版圖。
臨安東鄰西約國,西鄰南越國。
如果瘟疫再得不到控製,估計過不了多少時日,蔓延到鄰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泱泱大國,總得有個擔事的人不是麼?
於是,聖上就把治疫不力的帽子給付明道扣上了;並頒發召令,號召天下神醫前往揭皇榜,凡有能力解決這場瘟疫者,重重有賞。
前往揭榜的醫者不少,可開的藥方對控製疫情都沒有什麼作用。
結果多是被打了幾十大板的後,扔了出來,他們統一的罪名是欺君。
官差說,聖上在為天下蒼生祈福期間不殺生,所以饒他們一條小命。
輕彥躺在床上,高燒退了些,但全身還是很燙。
喝過一碗白粥後,整個人都精神了些。
“離秋,扶我到院裏坐坐吧。”輕彥說道。
離秋十分擔心,說:“可是,小姐,您還在發燒呢!”
“沒事的,在房裏悶了幾天,都快發黴了,出去透透氣,才能快點好起來。”輕彥說完便自個起身。
離秋連忙給小姐拿了件披風,扶著小姐慢慢地走到花院裏,在亭子的圍欄椅子上鋪了條毯子,讓小姐坐下。
輕彥感覺自己滿腦海的信息容量,已經失控了,整個腦袋都被塞得滿滿的。
輕彥輕輕拍了幾下頭暈腦脹的額頭。
“沙梨,你是不是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展佑淩從輕彥身旁冒了出來。
“師兄,……”輕彥想起身行禮,
“坐著,坐著,你我師兄妹一場,還講究這些客套嗎?”展佑淩按住她肩膀,讓她坐著。
“師兄,師傅和師叔呢?”輕彥問道。
“師叔前陣子去了苗蘇國,說去找神龍草幫助你恢複記憶。師父三年前去雲遊四海,三年來都音訊全無,恐怕……”展佑淩說到這,聲音都低了許多。
輕彥急忙說道:“不會的,師父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我也希望如此。如今你記憶恢複了,我也準備捎信給師叔報個平安,讓他老人家放心好了。”展佑淩說完,口哨一吹,一隻信鴿飛了過來,看了看展佑淩,然後卻停在輕彥手上。
“小白白,你還記得我呀。”輕彥輕輕的扶摸著小白白的羽毛。
展佑淩從衣袖裏拿出一張折疊好的小紙條,綁在小白白的腳上,說道:“去吧,給師叔報個平安。”
小白白用嘴巴在輕彥手掌上輕輕地啄了兩下,然後飛走了。
“師兄,我想你陪我去一趟臨安。”
“去臨安幹什麼?那裏瘟疫正是最嚴重的時候。”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要去,我想驗證一下這條方子會不會有效。”
“可你才剛剛好點,你如今還發著燒呢。”
“沒事的,師兄,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明早就會全愈了;明天下午我們就出發去臨安吧,時間拖不得。”
“你哪來的方子?”
“很多年前,在山上一個老和尚給我的。當時他挺古怪的,給了方子我,說了句“佛渡有緣人”就離開了,那時是第一次見他,到如今再也沒遇見過他。”
“萬一方子是假的呢?”
“所以出發前,你我先喝兩劑試試,如果沒事,到了臨安,再讓我爹爹試試,如果都沒問題了,再讓老百姓們試試。”
“額,這……”
“師兄,你怕嗎?”
“怕?怎麼會?我隻是感覺太冒險了。”
“不怕就和我一起試試,目前臨安的境地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
“你把方子寫給我看看。”
離秋奉上毛穎和紙,輕彥寫下:
生麻黃,生石膏,苦杏仁,甘草,澤瀉,生白術……等一串中藥名字。
“這真是的那個老和尚給你的方子嗎?”展佑淩疑惑著說道。
“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方子有沒有用。”輕彥輕輕吹了吹尚未幹透的墨跡,然後敲了一下離秋滿是疑問的腦袋,說道:“去八草堂抓兩劑回來,回來即先煎一劑給我。”
“是,小姐。”離秋應下,便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