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頭,老百姓愁眉苦臉、唉聲歎聲的討論著。
“眼下真是不太平啊。”
“可不是嗎?賊人南越國聯合西約國又來犯我邊境,司馬大將軍昨天已啟程去平亂了。”
“西約國不是和我華夏國聯姻了麼?怎麼還來這麼一出哦?”
“誰知道呢?唉。”
“司馬大將軍可真是為難,夫人是西約國公主,卻不得不揮軍北上與西約國賊人一戰。”
“要我說,是那西約國太不講義氣了,都派公主來和親了,還搞這麼一出。”
“聽說,咱皇上病重,眾皇子又陷入太子之位的紛爭中,唉,真是外患內憂啊。”
景泰殿內,
“皇上,這些折奏您不看一下嗎?”尉公公小心的問道。
“不看,無非都是舉薦立六皇子為太子”,慕容奈一手推開眼前的折奏。
“六皇子智慧過人,又得人心……”,尉公公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連忙住口,跪下,說道:“奴才該死,奴才僭越了,請皇上降罪。”
華夏國太子之位一直空著,慕容奈曾經自信的以為,自己還算年輕,立太子之事尚可再等等,他想有足夠多的時間來觀察和考量,到底是哪位皇子最適合做未來的帝皇,延他華夏之千秋盛年。
六皇子是寵妃容妃所生,曾幾何時,他也是看好六皇子的。
可他最寵愛的枕邊人,卻悄悄給他下毒,可眼的是,他卻不能立刻拿她是問。
母妃如此,孩兒是否又可信?
話又說回來,已有一段時間沒去見過容妃了,慕容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皇上,奴才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尉公公低聲說道。
“尉來,你跟了朕幾十年,你還不清楚什麼當講不當講嗎?有事就說。”
“皇上,京城老百姓傳言,六皇子血脈是否正統……”尉公公說著,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皇上“砰”一聲拍桌子的聲音。
尉公公嚇得再次下跪。
慕容奈生氣的說道:“尉來,難道你也恃寵而驕了嗎?你可是一向都明事理、懂分寸的,怎麼今天也學了那些不知所以的老百姓一般嚼舌根了呢?”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慕容奈生氣著,心底裏卻打起了問號,這些真的是謠言嗎?無風不起浪。
容華宮
齊婉容(容妃)正在優雅的品著茶,問道:“景泰殿那邊什麼消息?”
“回娘娘,據探子彙報,皇上已數日臥床不起,恐怕時日不多了。眾大臣舉薦六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的折奏都遞上去了,娘娘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跪在地上的來人說道。
“隻怕節外生枝呐。”容妃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娘娘,以不變應萬變為上策。”
“他已有一段時間不來見我了,怕是起了疑心。”齊婉容看著皇上數月前讓人送過來的玉如意出了神。
“娘娘,如果是起了疑心,他也不敢拿你是問,說明他還不敢輕舉妄動。再說,就算他想動,現在的他,已力不從心了。”
容妃不語,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中。
他是愛她的,雖沒給她皇後之位,卻給盡了她一生的寵愛,就連這個宮殿的名字,都是用她的本名“容”字起的。大概曆代妃嬪,唯她一人有這份殊榮了吧。
“娘娘,優柔寡斷,是成大事之忌。”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