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暗衛彙報,他的白月光和展閣主,在天山客棧將數十個黑衣人高手殺得片甲不留,而他派去的暗衛,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司馬洛川輕輕歎了一口氣。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卻不在身邊,又或是,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助。這才是他感覺最無力的地方。
千軍萬馬,奔赴前線。
在前線廝殺的士兵,聽說司馬洛川大將軍已趕來支援,士氣大振,殺敵更加勇猛。
隨著司馬洛川領著大軍的加入,將西約國和南越國的聯軍打得節節敗退。
西約國皇宮城內,
“報!”探馬通報,“我軍前線失利,大將軍請求支援。”
郭修揉了揉額頭上的穴位,方才探子才給過消息說,在華夏國的棋子失利,問是否棄之。
“還有別的事嗎?”郭修問。
“大將軍說,華夏國送來了兩個人,說是,是……”探馬難以為情。
“是什麼,你身為探馬,如此吞吞吐吐,成何體統?!”郭修怒道。
“華夏國軍隊帶了一對母子在戰場上,說是皇上您的夫人和皇子,要您親自去迎接。”
“什麼?!華夏國簡直欺人太甚!”郭修怒拍桌子。
這明明是他給華夏國君主的綠帽子,大大的一頂綠帽子,人家隻是給你送回來而已,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了?而這兩頂綠帽子,還是你布置在華夏國的細作。
戰場上的西約國軍隊,聽說皇上親自前來支援,高呼萬歲。
在戰場上的最前方,騎在高大戰馬上的郭修,威風凜凜,雄姿英發。
對麵華夏國軍隊的最前麵,是押在囚車裏麵的齊婉容和郭政。
齊婉容一眼便認出了對麵的郭修,他,曾經是她心中完美的青梅竹馬,可也是相互葬送了對方的人。
在人間走的這一趟,她無悔,無怨,無恨。在死前,能再見他一眼,已經兩清了。
這一世,太多的糾纏不清,來世不要再相遇。
齊婉容朝郭修揮揮手,作出告別的手勢。兩行熱淚滑下。
“容兒,不要啊!!!”郭修高呼。
聲未盡,齊婉容已咬舌自盡。
“額娘!”郭政搖晃著囚困著他的囚車,掙紮著想要抱一抱他的額娘。
司馬洛川內心也一陣唏噓。
但是,戰場上,絕不是感情用事的地方,而這兩個人,是華夏國的死罪重犯,也是他離他白月光越來越遠的幫凶。
“父皇!”郭政看著郭修,在心裏喊道。
他隻見過父親兩次,都是華夏國與各國交好的國宴之際,在皇宮後花園裏匆匆見的兩次。
父親蹲下來,摸摸他的頭,叫他要聽額娘的話。
那個雖沒給過他幾許父愛的男人,卻是他血緣上的父親,父親摸過他頭的餘溫,在他的成長記憶裏溫存至今。
今天,是第三次見父親!
大概是父子連心,郭修心頭一震,這是他的兒子,卻做了他一輩子的棋子。
“衝啊!”郭修揮劍號令,眾士兵奔勇向前衝。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衝在前線的士兵,全部封喉而倒,血濺了一地,血流成河。
糟糕!前方盡是割喉的細絲線。
“停止進攻!弓箭手準備!……放!”郭修再次指揮號令.
“嗖,嗖,嗖……”萬箭衝刺而出。
卻聽見“當,當,當……”的聲音,隻見在前排的華夏軍後退,蹲下。
埋在泥土裏的擋板隨即升起,擋板把利箭統統擋下。
而在囚車上的敦政,早已成為了箭靶。
他灰暗的瞳孔裏,看到父親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他最終無力的永遠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