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嚇軟了,險些站不穩,付輕彥倚著司馬洛川站著。
委屈的淚水,在眼圈裏打轉,付輕彥能理解師父此舉的用意,但懂歸懂,不代表愉快接受。
她賭氣的不再看師父一眼,頭也不回的往崖洞裏麵走去。
司馬洛川心疼她,但這邊是師父的良苦用心,他又半句埋怨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向師父作揖禮:“謝師父再造之恩,可是方才真的太凶險了,如果萬一,……”
“你會讓“萬一”發生嗎?”師父說道。
“自然是不想。”
“那不就可以了嗎?”師父若無其事的說道。
師父背著手,站在懸崖的最邊上,眺望著遠方,他歎了一聲,說道:“彥兒這孩子,資質是不錯的,可不夠自信,她似乎從不相信自己有某種能力或潛能。
“方才墜崖,萬一真沒有他人相助,以她自身的能力,隻要發揮出來,也不會受傷。”
方才還在賭氣的師父口中的那孩子,在崖洞裏聽到了師父說的話,有丁點愧疚般慢慢走到師父身後,深深的抱住了師父。
都說小孩不知道輕重,這一抱就把她自己和師父二人都衝下了懸崖。
付輕彥欲哭無淚,這墜崖是拍戲不會死的嗎?一波未平,又玩命的再來一次?
牛頓定律下,二人如同蘋果般墜落ing.
“放開手!”師父大聲喝道。
這生死關頭,雪上加霜,本來以為還有師父這個碼頭墊一墊背,師父卻要她放棄他這個碼頭,怎麼可能?不放!我又不是傻子!
都說小孩向來都是天真的!
付輕彥突然感覺手一麻,不得不鬆開了手,師父已以光速般的速度飛離了她。
付輕彥萬念俱灰。
風聲呼嘯著吹過她的身體,割裂著她的衣袂與發絲,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急促墜下。
她勇敢的睜開雙眼,繚繞的雲霧,在她眼前以N倍速度滑過,再往下看,深不可測。
付輕彥似乎看到,娘親那滿是淚水的臉。她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的恐懼與慌亂。
她閉上了眼睛,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心態平靜下來。
她集中精神,感受著自己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開始運用輕功,讓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起來。
付輕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向上飛升,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將她托起。
她心中湧起一股希望,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開始逐漸掌握平衡,讓自己的身體在空中穩定下來,懸浮在空中。
最終,付輕彥輕輕地落在了懸崖下方探出來的一棵不大不小的鬆樹上。
“呼!”付輕彥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冷靜和專注,才能找到返回崖洞的方法。
她環顧四周,發現懸崖壁上布滿了凸起的石頭和粗糙的樹根。
她小心翼翼地抓住這些凸起點,一點一點地往上攀爬。
雙手被磨破了出血,她仍然堅持的向上爬。
“我行的!我一定可以!”付輕彥一邊攀爬著,一邊給自己打氣。
這般吃苦耐勞,這般堅強和勇敢,付輕彥把自己都感動得不行,恐怕要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哭一場,可現在不是哭的時間點。
經過一段時間的艱苦努力,她終於攀到了他們住的崖洞口。
她疲憊不堪地躺在地上。
“過來喝杯茶吧。”師父的聲音!
在躺屍的付輕彥,隨著聲音的方向轉過臉,看到師父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茶!
我靠!我死裏逃生,你老人家卻輕鬆的在這裏喝茶,以後再也不稱呼“您”了!
付輕彥氣鼓鼓的嘟著小嘴,從地上爬起來,拿過茶盞一飲而盡。實在是又累又渴好麼?
她瞄了一眼旁邊的司馬洛川,發現他低著頭不敢看自己,他肯定是怕我怪他吧?
算了吧,肯定又是師父不讓他來救我,放過他這塊夾心餅吧。
“你方才為什麼不直接從那棵樹上施展輕功上來?非要爬得這麼狼狽?”師父說道。
“對哦!為什麼?”付輕彥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蠢死了。
她瞥見本來低著頭在笑的某人正抬頭看她,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你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