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要是覺得委屈了,大可直接提出來,我江家的女兒也不是非你不嫁,我家二丫頭雖然名聲有損,但是想娶我江家二丫頭的人,還是從城東排到了城西……你要是還想娶我江家的女兒,就最好息事寧人把嘴巴捂嚴實了,莫要讓我再聽見一點關於你非議江家女兒的事情,否則的話,我就是丟也要將你丟出府去,我江家能救下你,同樣能把你趕出去!”
江母語氣中帶著警告,犀利的眼神差點把傅行給洞穿。
林好見江母如此為難傅行,知道傅行此刻肯定恨慘了她們。
並沒有像劇情中的江玉一樣正義感爆棚,跳出來維護他,本來就是自己先一步為難傅行的,林好根本不可能會給傅行一個好臉色。
“江伯母,是傅某口直心快了,剛才有些胡言亂語,您大人有大量,權當沒那回事,我是一時糊塗才會編排大小姐的,傅某向您賠罪了……”
知道自己現在命脈捏在江家人手裏,傅行捏緊拳頭,隨後泄了氣,看了一眼江母,誠誠懇懇的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他覺得眼下還是隱忍為好。
不就是娶了江月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麼。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傅行覺得大不了把江月娶了了之後把江月當個擺設就是。
與其現在被江家人趕出去落得個忘恩負義的名聲,倒不如先隱忍一段時間,等到自己考取功名之後,再慢慢的去想辦法報複江家人。
傅行並不想成為上京城中那個恩將仇報的談資,低頭認了個錯,便帶著一肚子氣退出了江家的前廳。
此刻的江月在閨房內沾沾自喜。
她還全然不知傅行因為不想娶她,特意去找江母和林好鬧了一頓。
可惜沒鬧成功,不然江月還會受更大的氣。
事情最終以傅行發了一通無用的脾氣,又返回了小院裏頭結束了。
要不是江月安排在前廳的小侍從跑過來告訴她這個消息,江月還不敢置信傅行會這般抗拒自己嫁給他。
“你說什麼?他真的那麼抗拒我嫁給他嗎?”
江月一臉嚴肅的看,向來報信的小侍從語氣中略有些溫怒。
“是啊,小姐,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夫人和大小姐發脾氣說了他一頓,想必姑爺這會兒早就已經把事情鬧大,甚至想跟您退婚了。”
小侍從看了有些發怒的江月,畏畏縮縮的如實告訴了江月實情。
前來報信的小侍從還差點因為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也感覺很冤枉啊,本來還以為能在江月這裏得到點獎賞,現在看來這個獎賞也不是那麼好拿的,想要獎賞就要隨時要承受江月的怒火……
江月看著侍從,內心陷入了沉思,他就有些不明白了,以自己這身段,這容貌,再加上她是江太傅的庶女,有什麼配不上他一個功名利祿都沒有的一介寒衣的。
傅行至於對自己那麼抵抗嗎?就因為她江月不是嫡出嗎?
一想到未來夫婿到這個關口,還要嫌棄自己,江月就越發氣不過。
轉念一想傅行現在再生氣也相當於是在無能狂怒,自己作為江太傅的女兒,挑傅行這個個寒衣還是不成問題的,要不是他上輩子官至首輔,江月覺得就憑傅行,在上京城內還是排不上號的。
“抗拒又有什麼用,反正現在嫁給他的人隻能是我,隻要我嫁給他,我就有的是辦法讓他愛上我!”
擺了擺手,想通了之後。
江月給了前來報信的小侍從一塊玉佩作為打賞,冷哼一聲,把目光放向銅鏡然後摸了摸自己,因為磕頭受傷的額角。
看到這醜陋的疤痕,江月心中的憤恨也隨之飄上了心頭。
如今她和傅行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成婚隻是早晚的事情,但是看著鏡中自己如花般的容貌受到損害,江月心裏還是比較難受的。
要不是因為林好的話,自己又何嚐會遭遇這種事情,還被傅行嫌棄。
她現在還急需一個宣泄口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一想到林好嘲諷自己的樣子,江月感覺到無比羞恥,在內心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撫摸著自己的傷疤,江月喃喃自語,“江玉上次讓你躲過去的,我就不相信你能跑得了第二回!”
是的,江月這會又開始憋壞了。
上次讓林好逃跑了,他覺得這一定是他運氣好,又恰巧的緣故。
既然能算計江玉一回,江月覺得自己就能算計她兩回。
這不趁著自己身邊還有點銀兩,江月覺得既然自己的名聲被毀了,那麼她也要拉著江玉一塊被毀了,江玉想要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