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皮膚幹燥,唇角開裂,眼睛裏滿是紅血絲。
但紀安不會再問他們過得怎麼樣,那已經與他無關了。
方媛苦笑道:“紀安,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你這裏我找了好久。”
紀安沉默著將人讓進來,兩人都坐到沙發上,好半天沒開口。
就在紀安不耐煩之際,方媛說話了,“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泄露了你的行蹤?”
紀安一愣,林楠並沒告訴他,不過,他現在一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紀安沒說話,方媛就誤會了。
她啞聲道:“我也想像紀卓一樣咬死不鬆口,可我沒辦法,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打死。我還有父母親人,也不能不管他們,你要怪就怪我吧。”
她上前要抓紀安的手,紀安手一縮,躲了過去。
方媛抓了個空,苦笑道:“你不用這麼防著我,我這次來,是想求你幫幫紀卓,他的腿斷了,情況很不好。”
紀安道:“是什麼讓你有這種錯覺,以為我會幫你們?”
方媛愣愣地道:“我記得你以前很善良的,每次周末都要去巷子裏喂流浪狗。”
紀安笑了一聲,“所以,你這是想讓我把你們當流浪狗一樣給喂了?”
方媛臉色難看地僵在當場,“紀安,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你根本不想說出這種刻薄的話。”
紀安有些厭煩,“你也說是以前了,以前什麼都沒發生,我以為都是美好的。現在出了這麼多事,我也看清了一些人一些事,知道就是喂流浪狗也是要有選擇的,有些狗可能會反咬你一口。”
方媛來之前就給自己做了各種心理建設,打定了主意,不管紀安怎麼羞辱,她都要忍下來。
不管怎麼樣,隻要能讓他們過好日子,她不在意被紀安多說幾句。
反正,這段時間他們從高高在上變成了人人都能欺辱的對象,早把自尊放到泥地裏去踩了。
但事情真到了這份上,她覺得自己還是受不住,以前不管對錯,都是紀安哄著她,她哪裏用得著這麼低聲下氣的。
她瞬間就氣得漲紅了臉,“反正是紀卓的腿斷了,你是他兄弟,你要不要管,隨你。”
她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楠打開門,“要去看看嗎?”
屋裏隔音不好,林楠又耳聰目明,將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紀安很幹脆地拒絕,“不去。”
林楠點頭,“忘了跟你說,為了查我和你的事,任輝對他們是威逼利誘,聽起來你前女友似乎被利益打動了,你不去是對的。”
在紀安表明態度之前,林楠不想多說,她不能代替紀安做主。
但紀安已經處理完了,她發表點意見還是可以的。
前一天林楠看了紀安的一場好戲,第二天他們要走的時候,有人找到了她。
是林梅,她的一臉紅瘡太顯眼,也不知道她出賣了妹妹,最後有沒有心想事成,得到想要的藥物。
但顯然是沒有的,林梅一句話就說暴露了。
“林楠,你給我藥,你現在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連治療的藥都不給我?”
這時候林楠剛進車裏坐下,旁邊是紀安。
林楠扶額,對紀安道:“每個人都有兩門糟心的親戚。”
紀安白了她一眼,“要我去給你打發了嗎?”
這時候已經要走了,車隊前麵發現了這邊的事情,已經有人過來詢問。
林楠忙道:“不用不用。”
林梅就是想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在眾位領導麵前對她道德綁架吧?
還以為她是那個什麼都忍讓的好妹妹嗎?
車隊旁邊已經有人在指指點點,林楠都能想象到他們在說什麼。
林梅還在賣力地表演,述說攀上高枝的妹妹,自己在第五基地快活過日子,不顧第二基地親姐姐的死活。
這是要拉起兩個基本之間的仇恨呀。
林楠“砰”一聲關上車門,迎著林梅就走了過去。
林梅一雙眼睛怨毒地看著她,“我的好妹妹,你覺得我哪裏有說錯?你不是在第五基地做研究員嗎?還說研究出了能治病的作物,把自己親姐姐扔在第二基地不管不顧,你這研究是真是假?別是騙人的吧?”
林楠笑道:“是真是假,馬上第二基地就知道了,至於你,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我就是有藥也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