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楠他們交手一場之後,他回去就犯了病,比以往都重,不知道是不是情緒波動太大。
後來又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重,毫無理性可言。
就算用了藥,也有一段時間在思維上是空白的。
他真怕哪天藥品不再管用,自己不再是自己,隻有軀殼活著,一點自主意識都沒有,那還算是活著嗎?
他越想越怕,而且控製的藥品都在老板手裏,他們就是被牽線的木偶,完全作不了主。
心裏懼怕,行動上反而越焦躁,本來擂台不用他來,但他過來就看到這種事,一個衝動就上來了。
站一個月就站一個月,他們無非就是想暴露後遺症的事情,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而且他也不會輸。
隻要弄到了解決之法,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我同意。”
“我不同意。”
範宏與陳飛瑤齊聲道。
“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別管我。不要說你不需要,你再攔我,就別怪我弄到手後不告訴你。”範宏對陳飛瑤沒好臉色。
“再說,你覺得他們誰能打過我?”
他看了看林楠,“被三號輕而易舉擄走的人。”
又看紀安,“天天躲在女人後麵的慫蛋。”
他們這些人麵對任輝那組,普遍都有優越感,那就是老板不成熟的產品。
更不要提林楠和紀安,都是被處理的貨。
陳飛瑤看他意向堅決,想了想道:“也行,你們打吧。”
何光霽攔著,“別忙,咱們都把要求落實到紙上,別到時候反悔。”
範宏冷聲道:“你不反悔就行。”
兩人寫了協議,簽了字,何光霽不光讓範宏簽了,還讓在場的陳飛瑤和張奇勝都簽。
如果範宏受傷不能履行,就要換他們兩人來。
在範宏的堅持和壓迫下,兩人都同意了。
“你們誰來?”範宏問。
他可不認為何光霽會上場,眼睛看的是林楠和紀安。
紀安運動了一下身體,“我來。”
何光霽拉住他,“全靠你了兄弟,我的牛皮都吹出去了,你可千萬不能掉鏈子。”
紀安翻給他一個白眼。
範宏嗤笑,“你可以跪下叫我聲爺爺,我可以讓你輸得不那麼難看。”
紀安順著階梯上了擂台,在範宏麵前站定,“孫子,來吧。”
林楠不知道紀安究竟練得如何,這會兒是真有點緊張。
以範宏那囂張的性子,如果紀安不敵,他是不會放紀安安生回來的。
但上了擂台,就有擂台的規矩,不下擂台、不認輸就要一直打下去。
兩人在擂台上相對而立,他們的身體都經過強化,紀安清瘦,還看不出來。
範宏脫掉外衣,裏麵隻穿了個背心,肌肉隆起,充滿力量感。
紀安在他麵前毫不起眼。
台下的眾人,已經有人掩麵,不忍再看。
隨著比賽的開始,兩人同時發力,如閃電般衝向對方,臂膀相撞,硬碰硬接了對方一招。
這一招,看出了雙方力量的強弱。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過後,範宏紋絲不動,紀安連連後退,差點摔在當場。
範宏大笑道:“如果你現在叫停,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