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的小院已經人去樓空。
可以看出來這裏住的人員很雜，程靈在二樓租了個一室一廳。
陽台被改裝過，翻過去就是一條雜亂的後巷，連接著好幾條通道，後麵全是一些低矮的民房。
前後都有路可走，能夠迅速融入人群。
室內的裝修也很簡單，小客廳有一個小小的布沙發，一個茶幾。
臥室內也隻一個小床，幾樣簡單的家具，洗手間也小小的，沒有藏人的地方。
而且，這裏也隻三層樓，又沒有林楠家裏那種特殊的裝備，上麵的樓頂已破。
程靈這間屋子再過一段時間估計也保留不下來。
林楠和紀安飛快地檢查了一下，還真有發現。
程靈的屋子雖小，但東西一點都不少，而且亂七八糟，衣服鞋子包包到處都是。
也不知道是本來這麼亂，還是有人趁亂過來搶了一波。
小小的床頭櫃也堆滿了紙張，一眼就看出來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如果是來撿漏的，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就在這個床頭櫃上，林楠還真發現了東西。
一個小小的杯子下，壓著一張紙條：“想要林樺，拿林楠來換。”
下麵附著一個地址。
紀安都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
如果不是林家本家人來，現在隨便一個什麼人，都知道林楠比林樺重要。
要是基地某些人看到了，說不得還會當沒看見。
毀屍滅跡都有可能。
誰會為了林樺拿林楠去冒險。
但紀安看了林楠一眼，不管平時對林樺怎樣，出了這種事，林楠肯定不會不管。
他們在這裏好一通搜查，何光霽這時候過來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他裹著厚厚的雨衣，林楠一眼就看出跟他們自己身上一個材質。
從外觀上看不出什麼，但他一說話，林楠就發現了，聲音低沉黯啞，還帶著幾分疲憊。
林楠給他一瓶水，“你那麼忙，還為我們家的事跑過來……”
何光霽接了水，看了屋子一眼，躲到一個沒漏雨的地方，打開兜帽，一口氣灌下去小半瓶。
擺擺手，“咱們就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又看林楠，“有吃的嗎？來點兒，我餓壞了。”
林楠借著雨衣的遮掩，從空間裏拿出兩塊麵包，又拿了一瓶水給他，“先湊合著。”
何光霽三兩下解決掉手裏的食物，這才呼了口氣，“放心吧，就衝伯父伯母送過去的糧食，多來一些人幫忙，也沒人說閑話。”
林楠這才有了些笑模樣，“你看到我爸媽了？”
何光霽點頭，“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你這邊有什麼發現沒有？”
林楠又將手裏的紙條拿給他看。
何光霽看了撇撇嘴，“這些人怎麼就跟你過不去？他們想在你這裏得到什麼？”
林楠聳聳肩，“如果是要糧食要水，我定期給基地提供，他們想想辦法都能弄到手，完全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何光霽道：“不是要東西，那就是要你這個人了。你有什麼值得他們圖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