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卑不亢地說道:“說實話,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能不能先把他放開!”
“既然你說了,那可以!”
我鬆口手。那個罵人的小年輕好算是能活動了,可他沒敢再觸我黴頭,而是低眉順眼地縮到角落去了。
紀倩文上下打量著我,好像想看穿我的底細。
我衝著酒吧外努力努嘴:“出去聊兩句?”
這桌上,除了她看起來還正常,其他幾個看起來全是傻子,和一群傻子聊正事聊不出什麼結果來。
紀倩文還沒說話,一個耳釘男又坐不住了。
“文姐,不能去!”
其他人也開始應和道:“對的文姐,不能去!誰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我看向紀倩文,想看下這個女人的想法。
紀倩文麵無表情,用她那獨有的煙嗓說道:“那就聊兩句!”
說完,她站起來讓眾人閃開,好讓她離開座位。
“文姐!!!”
耳釘男還想攔著。
這下紀倩文明顯不開心了,大聲道:“閃開!”
見狀,我搓了搓手表示可以幫忙讓他們閃開。
耳釘男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讓出了一條路。
他們這批人,摸不清楚我的底細之前連叫囂的勇氣都沒了,和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社會人明顯兩個風格。
我狠狠瞪了耳釘男一眼,示意我記住他了,然後便和紀倩文一前一後的出了酒吧。
出門後,我掏出自己的白將煙遞給了紀倩文一根。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估計是平時很少抽這麼便宜的煙,她吸了一口就咳嗽起來。
我沒等她問,直接自我介紹道:“我叫許一,齊安人,現在在長青發展。一個月前和輝子發生了一些矛盾,所以想和你聯手對付他!”
紀倩文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問道:“你說你叫許一?”
我一愣,“你認識我?”
“當初迫使龔弘毅跳樓的那個許一嗎?”
龔弘毅對外公布的都是意外墜樓,但紀倩文作為區長女兒顯然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我解釋道:“不是我迫使他跳樓,是他自己要跳樓,跳樓前非要見我一麵!”
紀倩文明顯對我提起了興趣,伸出手遞向我。
“幸會了,我再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紀倩文,他們都喜歡叫我文姐,你看起來比我大,可以叫我倩文!”
“我還是叫你紀小姐吧!”然後伸出手和她短暫交彙了一秒。
她沒在意,又問道:“我聽說龔弘毅給你打了個滿分?”
龔弘毅跳樓的那一幕是我這輩子最不願回憶的場景之一,我不止一次夢到他摔在地麵上的慘狀。而他給我打分的場景,至今也是曆曆在目,他給我的分我算過確實是100分整,但因為我刻意隱瞞了五個問題的答案,被他扣了50分,所以我最終的分數應該是50分。
雖然知道這個分數對我的人生沒啥影響,但每逢想起來我還是覺得膈應!
今天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關於這個分數的問題,我皺起眉頭,下意識的不想回答。
紀倩文自顧自的說道:“龔弘毅從沒給人打滿分,你是我聽到的唯一一個!”
我搖搖頭,“我不是滿分!”然後硬著頭皮把那天龔弘毅打分的過程給她解釋了一遍。不過我沒敢解釋的太具體,就說有一些問題好回答,有一些問題不好回答,不好回答的問題我都是胡謅的答案,所以才會被扣分。
她被我的話逗笑了:“你這人倒是挺實誠的!”
又說,“我們這個圈子裏都在傳,龔弘毅臨死之前送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滿分,大家都在好奇這人是誰。可打聽了一圈,據說涉及到了保密,沒人知道。我也是問了我爹很多次,他才肯告訴我那個人叫許一的,但他要求我一定要保密,不能傳出去,所以你放心,我從來沒給別人說過!”
我點點頭,表示相信她說的話。
然後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聊正事,就說我知道她有個小弟被輝子扣了,我可以幫她把人搞出來。
紀倩文歪著頭說道:“我雖然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可你應該清楚,這事對我來說也算不上什麼難事,我可能一個電話就能解決。”
我看著她的眼睛,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在唬我。
可奇怪的是,一個24歲的小姑娘,眼睛裏看不出任何的內心波動。
我頓時明白一件事——這個女孩,不簡單!
她狂野不羈的外表都是假的,她內心絕對是一個機敏聰慧且防備心極強的人!
我問道:“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你為什麼還不打電話呢?”
她麵不改色:“因為那個人犯了錯,需要懲罰,我自己沒辦法下手,便想讓輝子來懲罰他一下!”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他們今晚又唱歌又喝酒的奇怪行為好像都能解釋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