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抬眼望去,發現在車頭前麵四五十米處,一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家夥帶著兩個精致高挑的女白領正有說有笑地往這邊走。
這個看起來一臉腎虛模樣的家夥正是之前琴島的紈絝大當家,如今的小藍單車總經理葉凡,人送外號葉公子。
這人最近在電視上出鏡率很高,所以張三牛也關注到了。
葉公子完全沒注意到我這車,走到大廈門口就拐進去了。他進門的瞬間,我清晰地看到他的兩隻手分別在兩側的女白領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引得兩個女白領嬌軀亂抖。隻是我這個角度,看不太清兩個女白領是什麼樣的表情,不過想必倆人也是情願的。
“流氓!”
張三牛看到這一幕,臉都氣青了。
我一言未發,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啟動汽車駛向了泉城大學的方向。
一路上,張三牛都悶悶不樂,本就話不多,這次更是幹脆一句話都不說了。很顯然,腎虛葉公子的放蕩行為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車上了高架後,麵前一片空曠,我看著前方,反而靠右行駛放慢了車速,然後平靜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有白的一麵,就有黑的一麵,以前你有你爹媽和兩位哥哥的保護,沒接觸過太多黑暗的東西,但你沒接觸過不代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
我們作為你的兄長,當然希望你一輩子都可以不接觸這些東西。可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不是我們的決定的,更不是你決定的。從你現在的年紀到我這個年紀,十幾年的時間,你勢必會接觸到很多你不理解不認可的事情。
這些你看不慣的事情,並不是每一件都需要你去解決的,更不是每一件事都值得你去浪費時間與精力。”
張三牛沒說話,但我能感知到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不由得苦笑,果斷閉嘴。
我倒是忘了,她之前是個小太妹,是最不喜歡被說教的。
很快,車開進了泉城大學裏。
車剛停穩,張三牛嗖的一聲跳下了車,車門都沒顧得上關。
我正想問她怎麼了,就見到她小心翼翼地走向了停車場旁邊的綠冬青,看著綠冬青下的草叢裏兩眼發光。
我下車把兩邊車門都關上,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噓!”
張三牛給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她剛才看的那個草叢。
我心生疑惑,走上去一瞅,發現一小團黑白的小家夥在蠕動,仔細辨別了一下,才發現竟然是一隻虎斑狀的小奶貓。
我和張三牛環顧四周,沒找到大貓和其他的小貓,也不知道這小家夥哪裏來的。
張三牛看向我,詢問道:“怎麼辦?”
我當機立斷:“包起來,送給老頭!”
張三牛聽到這個主意,眼裏頓時冒出了光!
我倆都沒時間養貓,但王教授顯然是有條件的,而且他一個孤寡老人,有個貓陪著簡直絕配。
說幹就幹,我脫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將小奶貓放在外套裏。
張三牛不放心我,把外套接了過去,然後滿臉好奇地打量著站都站不起來的小奶貓。
我倆不敢走太快,五分鍾的路程走了接近十分鍾。
到了王教授的住處,剛想推門進去,結果正巧剛上王教授出門扔垃圾,他看到我倆後又驚又喜,可待看清張三牛懷中的小貓後,臉上的皺紋頓時堆了起來,直接樂成了一朵花。
“好漂亮的小貓!”
看老頭這表情,我和張若雨對笑了一眼,知道這事穩了。
果然,待問清楚貓的來源後,王教授頓時緊張起來,也顧不上我倆了,說帶著小貓去找一趟隔壁的生物科學係的教授,向他請教一下這小貓咋才能養活。
結果就是,他一去就沒回來!
一直等到了傍晚,我把飯菜都做好了,還是等不到他人,我催促張三牛給他打了三個電話,才好不容易把他給叫回來。
吃完飯,照例是王教授檢查我倆作業,我所謂的作業就是大學的那些網課有沒有學,張三牛的作業則是他交代的那些書有沒有看。
我的課程其實很少,睡前都已經刷完了,張三牛則偷了懶,好幾本書沒看完。在王教授麵前,張三牛也沒了大小姐的脾氣,乖乖地去王教授的書房“補課”去了。
張三牛一走,王教授的表情頓時嚴肅了不少,開始問我最近的事情。
我如實地把去到粵省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甚至包括與紀倩文的久別重逢我也都提了兩句,隻是把紀倩文的特殊身份給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