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我正在晨跑,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一看是泉城的號,我下意識地點了拒接,但對方不依不饒,很快又打了過來,我意識到一絲不妙,趕緊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中年男人聲音:“許一,是你吧?”
紀笙!?
我一愣,忙打起精神說是我。
自從我離開泉城後,紀笙與我幾乎就沒什麼聯係了,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肯定不是為了敘舊,多半是與紀倩文有關係。
果不其然,紀笙接下來說的事情讓我的心一下懸了起來。
紀倩文失聯了,而且是在齊魯省內失聯的。
執行完粵省的任務後,紀倩文難得的有了幾天假期,第一時間就回了泉城見了紀笙一麵,然後告訴紀笙自己打算環省自駕一圈,感受一下齊魯大地的風土人情。
紀倩文一向獨立,紀笙聽完她的計劃後隻是簡單提了幾句意見便支持了她的決定。紀倩文出發後,每天都會給紀笙分享一些自己的所見所聞,一連三天皆是如此,可就在第四天也就是昨天的時候,紀倩文沒有給紀笙發任何消息,紀笙打電話過去那邊也是關機的。紀笙本來以為是紀倩文手機沒電了,想等到晚上再打電話問的,結果晚上那邊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的。
紀笙這才慌了神,連夜找了公安口的一些朋友幫忙找人,可那些人找了一整夜依舊一無所獲。他心急如焚,又不好催促警方那邊,所以才打電話向我求助。
聽明白前因後果後,我讓紀笙不要太著急,先把手裏已知的信息發給我,我先分析一下從哪裏入手合適。
幾分鍾後,我從紀笙發我的信息裏得到了幾個關鍵點:紀倩文手機信號最後消失時間是昨天下午四點,地址是棗莊市郊外省道上,當天那條路上沒有出現大型車禍,紀倩文那天開的豐田霸道沒有GPS,根本無跡可尋。
彙總完關鍵信息後,我把這些信息發給小北,然後打電話過去,讓他放下手裏所有的事情盡快去核驗信息的準確性,然後買最近的高鐵票趕往棗莊。
單我們兩個還不夠,我又喊上了身在齊安的強哥、鐵錘、於大棍、魏成龍、老房,又給泉城的曹一刀、王利東打了電話,讓他們也帶幾個機靈的手下一起往棗莊趕。
紀倩文於我有不止一次的救命之恩,她遇到麻煩我不僅要管,還要管徹底。
和強哥等人說了我的詳細計劃後,大家各自帶好家夥事驅車從齊安出發,一行20餘輛車浩浩蕩蕩一路向南駛向棗莊。
齊魯的高速好開,我一路各種超車加速,三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我用了兩個半就到了,先是在車站接上了小北,我倆先趕往了事發地點查看情況。
到了地方後,我們先是下車步行查看了信號消失地點前後一公裏的情況,結果自然是和警方一樣,沒有任何的發現,找路邊的修車洗車店打聽,回答也都也很一致,這附近最近幾天都沒有出現車禍。老房他們趕到後也帶人分散到周邊的村子裏打聽,問了一圈又一圈,大家都說沒見到過紀倩文開得那輛豐田霸道。
更讓我來氣的是,這條路的攝像頭都是陳年老貨,一個能用的都沒有,想讓小北從攝像頭入手查都不行。
就這樣一直忙碌到天黑,問遍了幾乎所有能問的人,甚至就連當天路過的灑水車我們都找到問了一下情況,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就好像,紀倩文是避過了所有人開到了這個路上,然後連車帶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下,我的心幾乎涼了透徹。
到了淩晨,我在床上翻來複去睡不著,幹脆一個人從酒店開車出來,來到紀倩文手機信號最後消失的點。
把車停好後,我下車點了一根煙,在煙的刺激下,我的腦子逐漸變得清醒,一條條線索也慢慢交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