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身子已經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她原來為之所驕傲的那風情萬種,狼狽的妝花了一臉,她也全然不顧,不要命地大叫,雙手不停向前爬。當她明白這絲毫起不到作用,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無功,瀕臨崩潰的神經促使她不要命的大叫,用力的嘶吼著,求救著。
直到喉嚨破裂,滾燙的血液在喉中翻滾。她微微愣了愣。
卻猛地想起那雙對上她眼的眸子,恐懼感毫無預警撲麵而來。後麵是樹葉被席卷而落的聲音,餘暉在這時已經完全沉下,漫天的黑暗籠罩著她,死亡在越來越接近,她被自己的所想而感,又一次顫抖起來。恐懼,害怕,死亡,更多不知名的感覺撲向她,全身的感覺被放大,毛孔中被塞滿了異樣的感覺,她想把這種感覺用聲音驅散,可她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背後撩起一陣清香,她突然明白,自己離死不遠了,求生的欲望讓她不免劇烈的顫抖。那雙吞噬掉自己上司的眸子的主人在靠近,她的五感每時每刻都在告訴她。
她痛苦的拍打著自己的耳朵,讓它不去聽任何的聲音,她瘋狂的捶打著自己的眼睛,讓它看不到任何東西,她用力的縮緊自己的身體,想要逃避那股怪異,可怎麼也無法逃脫這五感的囚牢。
墨色衣袍安然的踱步於此,看到的就是這一情景,眼中劃過一抹譏諷,眸子卻受女人的血液氣味的影響迅速漫開烏紅。眉頭皺了皺,似乎對自己眼睛的反應有點不滿意。
地上的女人即使這般對待自己,可除了血液四溢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她還是看到了那烏紅的眸子,湧出血液的眼眶中滿是絕望,一行熱淚劃過,滴著濃烈的血腥而滑下。這,便是她最後的歸宿。
痛苦地閉上雙眼,身體卻依然在顫抖。
瞳站在這個女人的麵前,頓時覺得一陣惡心。
這裏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幾對情侶到這裏來,由於來這的不是瞞著父母出來就是獨自一人住的,所以黑色洋房裏庫存的新鮮血液很多。瞳曾見過一個男人帶很多不同的女人來,本來隻是有點討厭,可今天卻是見這個女人不同時段帶了不同的男人來,她厭惡極了,就把看起來最討厭的一個男人吃了,雖然挨了不少辛德的罵,她幹脆就連著把這女人也殺了,卻突然決定讓這個女人自己受不了,可出乎她的意料,這個女人隻是逃,喊,卻偏偏不自己死掉,也不來和她犯衝,讓她尤為不賴煩,她實在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的!
所以說她討厭人類這種虛偽的動物,她在看到這個女人拋下男人的時候就該殺了她!
想到這裏,瞳的嘴角勾出一個嗜血的弧度,烏紅色的眸子倒映著女人衣衫破爛的模樣,帶著諷刺的意味,猶如黑暗中的死神緩緩接近,女人已經說不出話來,全身的傷讓她毫無反擊之力。瞳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女人更加恐懼,張大嘴巴發出“呀呀”嘶啞的叫聲,就像一塊碎玻璃割在地上劃出的聲音一般刺耳。
瞳因此更為不滿的鎖緊了秀眉,她實在是越來越討厭這個女人了!
一個臥衝便掐斷了女人的脖子,女人布滿血痕的身體像死鴨子般跳動了兩下後,就沒有任何多餘的掙紮。瞳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不滿的望了望被掐斷脖子的女人,想起一直跟著自己的寵物,厭惡的把它一甩,布滿血痕的屍體就以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拋向了一顆枯樹上,樹上的黑影愣了一愣,看了看手中的屍體,似乎明白了什麼,嘴角勾出一抹淡笑,抬手間就進了一顆看似普通的戒指裏,便也隨著那抹墨色一塊離開。
秋風弗過,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而剛才還上演逃亡戲的土地上隻有一灘暗紅的血跡殘留,還有那空中彌漫的血腥味,又一陣秋風吹過,帶走了所有遺留下的痕跡。
而在吹過古老的黑色洋房時,裝橫以血色為主的大廳內,客位上坐著三位“好久不見”的白發蒼蒼的老人。瞳走進大廳就看到了這幾個令人討厭的“長老”,秀眉鎖的越發緊。
在一旁坐著的叅自然也沒有好臉色,搭在扶手上修長的指尖來回擦著玉笛。瞳知道,那是父親討厭某個人時的習慣動作,雖然同樣不耐煩,可她還是大家閨秀一樣行了個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