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維茲也被一起交給了指揮部。

在茫茫宇宙中他們被封閉在束縛罐中,然後被適當的送回了聖列星。

懲戒所最新開發的審判殿背靠著聖列星的北海永夜風暴,而北海的波濤永遠洶湧澎湃,帝國從沒有想過幹涉北海的風暴,作為聖列星最壯觀的風景,帝國僅僅是限製風暴不要向陸地肆虐。

在風暴邊緣一個小島,帝國懲戒所新型的集拷打、用刑、監禁、實驗、殺人五合一一體的全新的審判殿成為整個懲戒所的核心。

大遠征開始以後帝國懲戒所把核心轉移到清除叛徒、異教徒和審訊上來了,龐大的帝國懲戒所列們被劃歸到帝國陸軍以後,行刑隊的裝備在老諾比的一再比比下,菲斯給他們進行了全新的升級。

帝國兩大暗殺機構懲戒所和調查科的暗殺能力已經開始持平。

維茲無法欣賞這種美麗,他已經被爆炸嚴重的傷害了內髒,甚至埃隆斯能量器官都變得怪異,他甚至都沒有精力去了解一起被抓的那個家夥屬於評議會還是國防會。

沉醉在夢中的維茲被驚醒了。

然後他開始慘叫起來。

維茲猛地睜開眼睛,但光線又熱又白,亮得刺眼,所以他不得不閉上了眼,以免視視覺產生被損傷。

維茲意識到自己這種痛苦來源的多方位,於是閉上了嘴。

先是沉默。然後:

“所以,你醒了。”那聲音如惡魔的低語般刺耳,是來自死亡的聲音。維茲並不熟悉。

維茲感覺自己的嘴被無數根鐵鉤勾住——事實上也是如此,舌頭被固定。“我在哪兒?”

他含糊不清的問道。

“一個預料之中的問題,”那聲音說。這一次,它帶著一絲惡俗的趣味。

“一個更有趣的問題應該是,‘我到哪兒去了?但話說回來,你隻是個埃隆斯人。我並不指望一個被高維軸同化的亞空間惡魔的後代會有這樣的思考方法。”

一陣手指在移動——碰上金屬時發出的哢噠聲。“你能記起什麼嗎?”

“我不確定,”他喃喃地說。“不太能。”

一聲刺耳的歎息。“那麼,我想審訊得推遲了。至少在你完全恢複能力之前。你現在的埃隆斯能量器官被我取走了,正浸泡在生物藥劑裏麵,像水母一樣漂浮。”

維茲慢慢測試著他的行動力,把雙手攥成拳頭,舒展脖頸,然後發現無數導管插在他的背後,而身體的皮膚被吊勾勾住,大約有二十多個,他被拉在空中,然後被透明的晶體固定,隻有小範圍的身體能活動。

他現在身體僵硬,但顯然沒有然後痛苦。然而,他的思想遲緩而笨拙,仿佛正沉浸在糖蜜或是雪堆中。也許這是埃隆斯器官丟失的後遺症。

一連串的畫麵衝擊著他。回憶湧上心頭。痛苦隨之而來。

巨大的痛苦充滿他的身體,又無法扭動,痛苦帶來的是幻覺。“我……我……”

“你很好,”那聲音說。“你不會死,但你也無法活。”

老王和菲斯此刻正在另外一邊關注著審訊室的情況,這種來自行刑隊的獨特用刑手法會讓維茲和隔壁那個阿比亞諾招嗎?

很快在隔壁的阿比亞諾已經開始招供了,他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到了維茲的耳邊。阿比亞諾在哭喊著,聲音淒厲而絕望。維茲聽得清清楚楚,他的內心開始崩潰。

可愛的多維針密密麻麻的把維茲刺成了刺蝟,少量的不致命但是充滿毀滅痛苦的軸子通過針尖釋放。

就在維茲感覺到自己的埃隆斯能量遍布的身體開始溶解的時候,粗大的兩個生物針管,從他被撕開的嘴巴和下腹直接刺入。

於是修複也在同時進行,行刑隊的軍士長臉上露出了殘酷的微笑。

維茲知道,他無法忍受這種痛苦,他必須說出實話。

於是,他意識也在崩潰,開始胡言亂語。

他告訴老王和菲斯他所知道的一切,關於埃隆斯人的曆史,關於他們的目的,關於他們的計劃。他告訴他們所有他知道的秘密,隻為了能夠減輕這種痛苦。

但是,當他說完之後,那聲音卻說:“你以為你所說的就是全部嗎?你真的以為我們相信你所說的是真的嗎?”

維茲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他所說的是否真實。他隻知道他所說的都是他所知道的一切。

“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那聲音問道。

維茲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他必須說出真相,他必須讓這些人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他如何從母親那裏聽說埃隆斯人的曆史,如何從父親那裏得知父親的情人是埃隆斯貴族的私生女。他講述了他是如何被選中的,如何在被一次次的改造身體,如他擔任職務後最牽掛的舞女正在一個度假世界出賣身體。

然後,他聽到隔壁的阿比亞諾開始大哭起來。

老王和菲斯默默地聽著維茲的講述。他們知道,這是拷問的一部分,這是讓他們坦白的手段。

畢竟從胡言亂語就開始接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