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她二十年,一朝同床共枕,要說不想碰沈雯那恐怕要天打雷劈。
他顫抖著把手伸過去。
沈雯馬上有了反應。
“你想幹什麼?”
林遠一驚,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我想看看你蓋好了沒有,別……別著涼。”
沈雯冷笑:“現在是大夏天好嗎?”
林遠無言以對,自己找的借口實在太爛。
呼的一聲,沈雯卻把身上的杯子掀開了,然後坐起來脫衣服。
砰,如同赴難一樣的她,閉著眼睛躺下。
你要來就來吧,隻是別再又掐又咬,這裏是醫院,咱們的孩子還生著病。
她的聲音裏透著說不出的麻木和厭惡,像一盆冷水把林遠的滿腔烈焰都給澆滅了。
“雯雯對不起,我永遠不會再傷害你了。”
林遠把頭蒙上,在心裏暗暗咬牙。
……
第二天,蘇可可早早就來醫院等著林遠。
兩人打車去了北陵,就看到大金牙正左顧右盼的找他們。
沒有廢話,大金牙又開始薅自己腿毛,然後給錢。
當他輸到第十把的時候,他師傅來了,一個七十幾歲的唐裝老頭。
按慣例,牌桌換將,林遠要求賭注翻倍,對方也答應了。
然後,就進入師徒倆一起薅腿毛的循環了,從中午到傍晚,再到路燈下夜戰。
林遠把大金牙的師傅差點贏出腦溢血,兜裏也多出五千多塊錢。
但接下來的兩天,林遠卻變成了零收入。
因為他再領著著蘇可可去北陵,那些擺殘棋的遠遠看到他人影就直接收攤。
林遠有些發愁,這些人也太賊了吧,我才贏了兩天就沒人跟我玩了?
看來,要在奉天城的殘局圈子裏攢夠一萬二,有點難了。
不願浪費時間的林遠決定先去找那家老書店,他和蘇可可又回到老道口附近,逢人就打聽那家叫墨竹的舊書店。
結果又是兩天一無所獲,這樣的境況讓林遠有些沉不住氣。
眼瞅著還有五天,就到了墨竹書店出兌的日子,紀曉嵐的真跡也要麵世了,到時候一切就都晚了。
……
黃昏,工會醫院,高幹病房走廊中。
一對都背著名牌包包的母女,正在跟瘦高個副院長說話。
“你們院長出差了,所以我才來找你吳副院長,這點事能給我辦了吧?”
吳副院長麵上賠笑,心裏卻在暗罵薑淑華囂張,正的不在才輪到我這個副的,這是告訴我別不識抬舉啊!
“是這樣的金太太,本院隻有三間規格最高的特護房,其中兩間住的都衛生係統的大人物,另外一家姓林的倒是普通百姓,可人家預付了十天的費用,已經住進去好幾天了。”
薑淑華一撇嘴:“普通百姓住什麼高幹房?叫他們搬出去讓給我公公住,費用我給他家雙倍賠。”
吳副院長臉色一鬆:“還是金太太辦事大方,那我這就帶您去找他們談一下。”
病房中,曉曉已經能夠下地,正在沈雯的注視下,和雪人娃娃玩拚圖學英語。
“蘋果,蘋果,apple,apple。”
“小雪你說錯啦,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