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奉天晚報社。
曾跟在陳楠身邊的實習女記者劉詩雨,被另一位中年女主編叫到了辦公室。
“劉詩雨,不要以為你是陳楠帶過的就目中無人,報社不會收成績不達標的實習生,我也不會慣著你!”
劉詩雨臉色蒼白的申辯。
“謝老師,我沒有啊,我一直都很尊敬您的啊!”
砰!
謝主編一拍桌子,嗬斥道:“少給我花言巧語,我知道你跟陳楠走的近,但這回她惹了大禍,把餘副總編都給踢傷了,還不知道社裏要怎麼處分她,你也給我老實點!”
劉詩雨聽懂了。
她就這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個謝主編和陳楠不對付,趁機給她穿小鞋。
“想什麼呢?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
砰砰!
謝主編又用力敲著桌子。
一副更年期婦女得勢不饒人的狠辣嘴臉。
“你給我聽好了,三天後你的實習期就要結束了,再拿不出來一篇像樣的稿子來,我絕不會給你簽字轉正!”
劉詩雨聽的心驚膽戰,眼淚都在眼圈轉悠。
“謝老師我明白了。”
“明白了還不出去找新聞寫稿子,難道你看著我就能正式入職了?”
劉詩雨慌忙一彎腰,趕緊溜了出來。
出了謝主編的門不遠,她遇到同一批來實習的小姐妹。
小姐妹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是被訓了。
“陳楠和謝主編不對付,這事社裏的人都知道,尤其是這回餘副總編調走,老謝想爭一下副總編的位置,而陳楠就是她最大的競爭者。”
劉詩雨一聽欲哭無淚。
這太欺負人了,就因為我進社的時候,被分到了陳楠的手下。
她就要這樣難為針對我?
小姐妹歎氣道:“有什麼辦法,社會就這樣,我們這些沒關係沒後台的實習記者太難了。”
劉詩雨惶然無助的跺腳。
“那我怎麼辦啊,家裏供我上學把犁地的牛都賣了,就指著我能進個好單位光宗耀祖呢,這要被拒收送回學校,我就得從寢室樓頂跳下去了。”
小姐妹眼珠一轉。
“她不是拿稿子卡你嗎,這還不簡單,你去請教陳楠啊,看看寫點什麼好,陳楠的水平可是咱們社最高。”
啊……好吧!
劉詩雨已經六神無主,聽了小姐妹的支招,她馬上就行動。
到樓下騎了自行車,先去水果店買了點蘋果橘子,又一狠心到隔壁那花店要了束幽香撲鼻的藍花。
然後她就打了陳楠的電話,要到地址一頓猛蹬。
半小時後,陳楠穿著睡衣給劉詩雨開了門。
“你這丫頭來就來,怎麼還亂花錢買東西?”
接過那一束蘭花,雖然沁人肺腑的花香讓陳楠心情轉好,但仍笑著埋怨一句。
劉詩雨嘿嘿笑道:“你是我師傅嘛,師傅請了病假徒兒當然不能空手探望啦。”
陳楠打了她肩膀一下。
“就你貧,騎車熱了吧,快進來屋裏開的空調。”
劉詩雨一進門,就誇張的叫道:“哇楠姐,你家好大,這得有兩百平吧?”
陳楠淡淡道:“跟我沒關係,這是我爸分的房子,他是銀行行長。”
“我沒在的這兩天,社裏怎麼樣,你還好麼?”
把劉詩雨讓到沙發上坐下,陳楠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打了餘副總編後發生了什麼。
劉詩雨道:“那個餘副總編也不肯說因為什麼和您起衝突,他也不想報警,他希望讓報社內部處理這件事。”
陳楠冷笑道:“他要敢報警,我就弄他個身敗名裂。”
劉詩雨吐了吐舌頭,小心的打聽。
“楠姐,這老頭怎麼惹你了,那天你咋突然就動手了,我也沒見他說什麼過份的話呀?”